["說到方憶微,我一愣,立馬也站了起來,麵向顧澤南,“你說什麼?方憶微也掌握了寧四海的信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時我自己心裏暗暗有了個奇怪的答案,難道是為了我?如果是為了我,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呢?
最近總有一種全世界都很了解方憶微,偏偏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是覺得自己這個朋友做的太不稱職了。
顧澤南當然不會向我解釋太多,他也沒有義務向我解釋,又說了另一件事,“下周有個度假村的掛牌儀式,算是最近最大的一次麵向公眾麵向媒體的活動,也是這個項目向外界交出的第一份答卷,未來能不能真正將度假村運轉起來,這個掛牌儀式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我已經讓策劃部那邊在做了,明天開始發放邀請函,這個部分你不用分心來管,你需要注意的是,掛牌儀式你是一定要參加的,可能還會讓你做代表發言,做好準備吧。”
顧澤南每次下命令都是這麼突然,壓根不給我反應的時間。
又偏偏都是我本來就該做的事,沒辦法反駁,我點點頭,表示會做好的決心。
顧澤南準備上樓,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說了句,“對了,那個邀請函,一定會發給合創,我估計來參加的人百分百是路成吧,怎麼樣,為你創造的這個機會是不是很好,該不該感謝我一下?”
沒等我回答,他立馬轉身上樓走了。
我氣得不行,這人就是故意的,什麼叫為我創造的機會,分明就是想讓我出醜,真是氣死人了!
我抬腿一腳朝沙發上踢去,但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疼我的一縮,差點沒趴在地上。
最近的顧澤南比較奇怪,雖然依舊經常到我這裏來,但是基本都是早早的就回自己房間躺著了,基本不會和我多說什麼,更是很少再碰我。
所以說人呐,有時候就是那麼犯賤。
他不碰我明明是好事,可是我竟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好像顧澤南是到我這裏來躲避什麼似的,難道是為了躲楚項佑?
我想不明白,躺在床上一思考就困的不行,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不是電話,而是一條短信,一條來自於路成的短信,“早,今天還要去一趟Xray,中午一起吃飯吧。”
我還沒睡醒,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暗暗感歎路成這動作還真是快,昨天剛說要追求我,今天果然就有了行動。
雖然我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很多阻礙,但這種點滴的小細節,真是我灰暗人生裏最有色彩的一道光。
我恨不得牢牢抓在懷裏,舍不得放手。
這種好心情一直陪伴著我起床,洗漱完畢去吃早餐的時候,我一直是笑著的,看到顧澤南也主動和他打招呼。
他抬眼看了看我,“怎麼,夢裏中彩票了?”
一句話把我的好心情全都堵了回去,我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隻有夢見我離開了這棟樓才能讓我笑著醒過來。”
“那你恐怕等不到那天了。”顧澤南突然接話,冷笑了一聲。
他的笑把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激了起來,我連小聲的自言自語都能一字不落的進他耳朵裏去,這人真是可怕。
雖然我很想離他遠遠的,但很多時候還是不得不依靠著他。
比如去上班,就必須搭他的車,不然以我這麼磨磨蹭蹭的速度,百分百遲到。
當我拉開車門坐進去副駕駛座的時候,顧澤南已經在駕駛座裏等了我十分鍾,我能感受到整個車廂內那種冷冰冰的陰暗氣場。
“對不起啊……昨晚上睡前又看了看新組員的資料,後來太晚直接睡了,早上起來出門前才臨時收拾的,耽擱了點時間……”我陪著笑臉解釋。
“和別人打電話發短息的時間用一半在這些小事上,你也不至於每個月都被扣四分之一的遲到的錢。”
顧澤南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係好安全帶後偏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隱約聽見他歎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抬頭呢,他整個人已經側了過來,剛剛係好的安全帶跟著他的身體被拉扯成一條扭曲的弧線。
我嚇得摒住了呼吸,身子本能的朝後躲。
但顧澤南並沒有對我做什麼,隻是伸手擦了擦我的嘴角,“出門前照照鏡子,牙膏泡沫還留在嘴上,待會兒怎麼見人。”
“噢……”我心虛的小聲答應,覺得渾身別扭,被顧澤南稍微一溫柔的對待,就有種靈魂出竅般的不真實,他還是罵我才能讓我覺得比較舒暢。
真是賤的……
今天進了Xray大門後,我又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