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先醒了過來,隻覺得腦袋劇烈的疼痛,身子也酸痛的沒法動彈,我用了很長時間來回憶自己身在何處眼前是什麼場景。
看著窗簾微開的縫隙下,外邊有細微的光透了進來,天已經快亮了,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恍惚間我以為自己在家裏,本能的想要起身回自己的房間去。
但是動了動身子,腦袋的劇烈疼痛讓我略微清醒了些,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偏頭一看躺在自己身邊的人,那張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嚇得我險些從床上掉下來。
天哪,我怎麼會和楚項佑躺在了一起,我做了些什麼?
接下來的發現更是讓我膽顫心驚的手腳冰涼,因為我發現被被子包裹著的我已經幾乎一絲不掛,一旁的楚項佑同樣如此。
我心跳的厲害,腦袋瞬間懵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楚項佑好像被我吵醒了,翻了個身,他這個舉動把我嚇得不輕,我是不敢再在這裏繼續呆著了,等他徹底醒過來,和我麵對麵的時候,大眼瞪小眼,我要怎麼麵對這樣可怕的場麵,還能裝作無事的說一聲早安嗎?
我連滾帶爬輕手輕腳的拿了自己衣服離開了這間房間,到了走廊上靠在牆上懊悔不已,我昨天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怎麼會和楚項佑……
天哪,我竟然睡了顧澤南的朋友,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啊!
而且我隱約覺得昨晚上好像是我主動的?我氣得直想撞牆,酒後的我怎麼變得那麼如狼似虎了,真是該死。
現在這幅衣冠不整,渾身酒味的模樣,我要怎麼出去見人,逃都逃不掉。
昨晚上楚項佑應該是開了兩間房的,隻是沒想到被我纏著進了一間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可我沒有另一間的鑰匙,現在也進不去啊。
天越來越來亮,我必須抓緊時間快點離開,可不想再和楚項佑碰麵了。
定了定神,我快速下樓,又開了一間普通房間,準備先洗個澡整理一下自己再走。
前台的接待小姐看著我的眼神很是奇怪,怎麼也想不明白,已經入住的客人怎麼天還沒亮,又下來再開一間房,錢多燒的嗎?
我當然不是錢多燒的,我壓根就沒錢,開房時候刷的還是顧澤南給的副卡,雖然我也很像有骨氣的不再用他的任何東西,但是沒辦法,人被逼到絕路上的時候哪裏還有閑情逸致去在乎這種所謂的氣結呢,比起和楚項佑碰麵的尷尬,我還是更願意朝顧澤南低頭,反正低習慣了,不在乎多這麼一次。
而且,在麗都酒店開一間房的價格,可是我整整半個月的工資,我不能拿自己的錢去揮霍。
簡單洗漱完畢後,我立馬走出麗都酒店,一分鍾都不願意再停留。
可是出了酒店後,我突然迷茫了,不知道該去哪,回家嗎,家裏一個人沒有,張嫂這幾天也不過來,孤零零在偌大一棟樓裏待著,我更是覺得心裏不舒服,那還能去哪,哪裏可以擺脫得了楚項佑?
想了好一會兒,我給方憶微打了個電話。
自從上次出事後,方憶微搬了家,住進一間暫時租下來的房子裏,距離Xray更近了,環境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微微,你在家嗎,我能不能去你家待會兒?”電話接通後,我這麼說著。
那頭的方憶微愣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聽上去是清醒的,並沒有被我從夢中吵醒,“我在家啊,但是馬上要出門了,去和韋淩吃早餐,然後去上班啊,怎麼了,怎麼大清早的要來我家?”
我還想問呢,這大清早的,去吃什麼早晨,就那麼一丁點的時間,這兩人也要膩在一起,真是夠了。
“算了算了,你去見你的韋淩吧,我……我直接去公司算了。”
總不能去這兩人中間做電燈泡吧,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
但是我一下子又陷入了迷茫,還能去哪,直接去Xray大樓算了,雖然昨天和顧澤南鬧的那麼不愉快,我甚至在那一刻下了要徹底遠離他的決心,但今天再經曆了和楚項佑這一番糾纏之後,我後悔了,去麵對顧澤南的冷漠,總比麵對楚項佑的尷尬讓我覺得心裏舒服一點。
Xray的人各個都是工作狂,這天才剛亮,辦公樓裏已經熱鬧非凡。
估計是因為昨天那件事鬧的有些大,今天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有點不對勁,好像是在疑惑,疑惑我今天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到這裏來,尤其是在看見我走向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就更是覺得不解了吧。
顧澤南已經在辦公室了,我小心翼翼的開門,沒有立馬進去,隻是伸出個腦子問到,“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