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項佑說的很堅定,拒絕我也拒絕的很堅定,我看著他的眼睛,想從裏邊看出些端倪來,但是數秒後我看到的還是一片清澈。
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瞪了他一眼,說,“那好,你替我好好照顧微微,不許搞鬼,我待會兒給她打電話。”
剛要走,楚項佑又拉住了我,“別啊,人家正生著病呢,你打電話去豈不是打擾她的休息嗎,要不這樣,我讓她打完點滴之後給你回個電話吧。”
“也行,反正你替我照顧好她。”我用眼神又強調了一次這件事的重要性。
楚項佑點頭答應。
我一直目送著楚項佑離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雖然剛剛盯著楚項佑的眼睛一直看也沒能看出什麼端倪,但是今天的他顯然不太對勁,今天的方憶微也不太對勁,兩人明顯有事瞞著我。
我會去查清楚他們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不是現在,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唐曉桐那邊,有些事還需要交代,不能耽擱。
這幾天大家都很忙,忙到腳不沾地忙到沒有心思想別的事。
後來方憶微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辭和楚項佑的一樣,不過是什麼不小心感冒著涼,為了不耽擱工作,就隻告訴了楚項佑一個人之類的話。
我當然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是也並未細問,隻要方憶微沒事,她和楚項佑之間的那點小九九我也就不想去管了,自己的事還沒管好,怎麼去管別人?
薛天奕正式和Xray合作之後,楚項佑和方憶微的工作也恢複正常,我們各自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著,見麵相聚的時間非常少,就連我和顧澤南也隻能在辦公室見麵,下班後的時間總是彼此錯開,好幾次我想找他說點什麼,到了嘴邊還是隻有咽了回去。
又是一個加班的晚上,我沒吃飯,回到家時候已經精疲力盡,在外邊看著屋內漆黑一片,想著今天顧澤南又沒過來,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帶著失落打開了門。
可是眼前的一切讓我驚了。
客廳又被重新布置過,那個好久不用的長型餐桌被搬了出來,代替了原本客廳茶幾的位置,桌上點著蠟燭,燭台是玫瑰花的式樣,時明時暗的燭火閃爍著,屋內光線不明,烘托出一種曖昧的氛圍。
我停在鞋櫃旁忘了動彈,看著眼前的一切出神,仿佛自己產生了幻覺。
顧澤南正站在桌旁,動作熟練的打開一瓶紅酒,他看到了站在鞋櫃前的我,眼也沒抬的說了句,“還沒吃飯吧,去洗手,換件衣服過來。”
我右手扶著鞋櫃,剛剛驚訝的心情還沒能平靜,“今天是什麼日子?”
能讓顧澤南如此有情調的弄一個燭光晚餐,可見今天的確不是個普通日子,是顧澤南的生日?是Xray建立的紀念日?還是他又談成了一筆生意心情很高興?
我在心裏盤算了一圈,沒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
說話間顧澤南手裏的酒已將倒好,他終於抬眼看我,“你終於把寧四海踩在腳下這件事,也不值得慶祝嗎?”
“什麼?”我眼神一亮,無比驚喜。
自從那天顧澤南說讓我把度假村項目的事情做好,寧四海那邊他會妥善處理之後,我幾乎就沒在這方麵插手,對顧澤南有著百分百的信任。
這幾天他也沒在我麵前提寧四海的事情。
我本以為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徹底解決這個心腹大患,沒想到今天……
我的激動已經難忍,鞋子換了一半,左腳拖鞋右腳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走過去,“你是說那件事已經做成了嗎?”
顧澤南直起身子,略帶幾分嫌棄的看著我,“換鞋換衣服洗手。”
我吐了吐舌頭,連忙往後退,乖乖去換衣服,不再追問。
等我收拾好自己又回到客廳的時候,顧澤南已經落座,餐桌上擺放著我最喜歡的西冷牛排,那紅酒在酒杯中泛著好看的光,一切都令人沉醉。
我還有些迫不及待,好幾次看向顧澤南都想要個答案,但他無比冷靜,“先吃飯。”
分明是那麼美好的氛圍,分明他有絕好的消息要告訴我,偏偏要表現的那麼冷靜,吃飯的時候一言不發,隻能聽見蠟燭然後時候發出的滋滋響聲。
越是這樣我越是心急難耐,三下五除二吃光了盤子裏的牛排,把刀叉往前一推,“我吃好了。”
嘴裏還嚼著殘渣,聲音囫圇不清。
顧澤南沒理我,自顧自的吃著他的,把我又晾在一邊。
我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走過去掰開他的嘴看看他肚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麼密碼嗎,我唯一的辦法隻能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