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奕的掌心非常熱,不僅僅是刻意擦掌而產生的溫度,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溫熱。
這酒窖原本是陰冷的,此刻卻讓我渾身發熱,恨不得馬上逃離。
薛天奕的手還在我臉上沒有移開,笑著說,“放心,我洗手了,幹淨著呢。”
他的話更讓我覺得難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那麼討厭!”
每次開完不靠譜的玩笑惹我生氣之後,薛天奕都會立馬收斂,換一個無比凝重而正式的話題,轉移我的注意力,讓我原本的怒氣隻得咽回去,哭笑不得。
“祝周立既然對我們倆都下藥了,咱們就得裝的像一點,不能讓他懷疑。”薛天奕說的很認真,他手心的溫度傳給我,我的臉也如火烤般灼熱。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營造出一種我和他發生了點什麼的假象來。
這我拿手,畢竟也是和顧澤南有過那麼多次的人,經驗豐富。
事已至此,我也把什麼臉麵都拋在了一邊,隻是仍舊疑惑,“為什麼祝周立要這麼做?”
早上他才看到我和顧澤南十指緊扣,現在又對我和薛天奕下藥。
兩者聯係起來,我也猜測了很多種目的,祝周立難道是想讓我背著顧澤南紅杏出牆,然後以此去威脅我進而威脅Xray?
畢竟中午顧澤南可是一點臉麵給沒給他留,說起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時,祝周立也滿是不情願放手的模樣。
Xray百分之十的股份,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錢和利,祝周立當然做得出這種卑劣的事情來。
一切順理成章。
果然,接下來薛天奕的回答也算是印證了我的猜測,他說,“因為祝周立,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我恨得咬牙,“用這麼卑劣的手段,這是他那個位置的人該有的行為嗎?”
“為達目的不折手段,這就是他那個位置的人必須遵守的首要準則。”薛天奕說完,把手從我臉上放了下來,轉作拉著我的手,“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我輕巧的撥開他的手,臉上浮起笑意,彎腰將他剛剛一片淩亂的褲子整理好,又把他襯衣的第一顆紐扣打開,緊接著,在他詫異的表情下,我踮腳,輕輕在他脖頸上留下一個吻痕。
今天的唇色是正紅,那個吻痕若隱若現惹人遐想。
做完這一切後,我挽起薛天奕的手臂,“這才像。”
他笑,“其實我完全不用掉包你的酒,唉,一步錯步步錯啊。”
“走吧!”我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腿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當然這兩次我踢得都是他沒受傷的那隻腿,他再多有幾次這樣的口無遮攔,估計那條健康的腿也會被我踢得殘疾了。
我們沒有立馬離開,在酒窖裏待了一會兒,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挑了幾瓶名貴的酒拿著走出去回到會所大堂。
祝周立還在那裏,和幾個男人推杯換盞,他當然不會走,在確定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之前,怎麼舍得離開。
我挽著薛天奕的手臂,身子朝他靠過去,依偎著將一個羞澀小女人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
薛天奕也非常配合,他本來就是喝了酒的人,當然明白這種狀態是什麼,我們兩人的演技都很好,足以蒙騙住眼前的所有人。
祝周立的喜悅已經寫在了臉上,他和薛天奕的對視中,也滿是得意。
把從酒窖裏拿上來的酒交給服務生,薛天奕和這群人隨意聊了幾句後便說,“不好意思,我們覺得有點累,想先回去休息了。”
如果放在平常,這麼掃興的話一旦說出口,是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的。
但是今天薛天奕這麼說了,祝周立反而很高興,連連拍著他的肩膀,“好好好,你們先回家休息,應該的。”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保重身體。”
多麼意味深長的四個字,我非常生氣,險些就要爆發,關鍵時候薛天奕的手握住我挽著他手臂的手掌,這才讓我冷靜下來。
終於回到車上,我和薛天奕同時無比默契的將座椅放下,靠了下去。
“還以為能在這聚會上認識幾個有用的人,這麼看起來根本是浪費時間。”我還有些氣惱。
“也不算浪費時間,也許……其實是很重要的。”薛天奕欲言又止,說的不清不楚。
我沒力氣去追究他的話中是什麼意思,繼續說著,“當初顧澤南選擇不和麗都酒店合作果然是正確的,這個祝周立不是個好人。”
薛天奕突然笑了起來,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傷感,“在你眼中,是不是顧澤南做的所有事,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