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說笑了。”秦子潤正色道:“沈六小姐出城是為四殿下送行的,並非是為子潤,公主你剛剛也看見了,難道不是麼?”
話一出口,他心中便感覺有些苦澀。
有些事情,說出來也是讓他自己死心。
“是麼?”昭陽公主緊緊的盯著秦子潤,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傷痛,心中立刻大怒!
好你個秦子潤!果然放不下沈玉君!
放不下一個有夫之婦!
“那沈玉君有什麼好的?她都已經是我四皇兄的王妃了,你何必惦念於她?”昭陽公主憤憤道。
看到秦子潤臉上的痛意,她真想見到沈玉君的時候,立刻殺了她!
“小生從未惦念過沈六小姐,是公主殿下誤會了。”秦子潤聲音很是平靜:“秦沈兩家畢竟是世交,子潤不想因為這一樁親事就壞了兩家的友誼,所以對沈六小姐客氣了些,不想卻被公主誤會至此,是子潤的失誤。”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接受本公主!”朝陽心中怒氣更甚,她堂堂一國公主,千金之軀,如今放下身段,親自前來送行,無非就是想表明心跡,她是個心直口快之人,心中想什麼,當即便做了。
不曾想,她問的痛快,秦子潤回絕的也很痛快。
“公主,子潤剛剛才經曆了退婚,心中難免有幾分不適應,請公主再給子潤一些時間。”秦子潤有些頭疼的道。
他實在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入公主的眼,但晉春樓那一日,秦子潤卻並不覺得後悔。
“給你時間就能放下沈玉君?”昭陽公主眼睛一亮。
“公主!”卻在這時,沈玉君從馬車裏走下去,上前衝著昭陽公主行了一禮:“玉君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沈玉君!”昭陽公主一見到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不是去給我四哥送行去了麼?”
“對啊。”沈玉君道:“四殿下已經啟程離開了。”
“沈六小姐。”秦子潤衝著沈玉君微微一頷首。
“公主,之前玉君便提醒過您。”沈玉君歎息一口氣,道:“您腿上的傷再不醫治的話,會造成很可怕的後果,公主根本就沒將玉君的話放在心中。”
“本公主沒傷!”昭陽公主一聽這話登時惱怒,再加上她心中原本就對沈玉君充滿了怨恨,此時見她居然湊到自己與秦子潤麵前,更加來氣,想也不想的便抽出腰間一條鑲嵌了金絲銀線的長鞭,朝著沈玉君的臉狠狠的抽了過去!
“公主!”一同驚呼的,是秦子潤與吉祥。
趙連成將吉祥交給沈玉君,就是讓她保護主子的,如今沈玉君要是被打,豈非是她這個主子護主不利?鞭子揮過來的時候,吉祥撲了上去,想以己身替沈玉君擋下這一鞭!
但有一個人的速度比她還快!
“啪!”的一聲,鞭子抽在了秦子潤的後背上,強勁的力道打的他一個趔趄,控製不住身形摔倒在地!
“我的兒!”秦玉清自從昭陽公主來了之後便一直都避在馬車裏,不曾露麵,但卻對這邊的情形時刻關注。此時見兒子被打,他終於忍不住驚呼一聲,整個人跌跌撞撞的從馬車那邊奔了過來。
“子,子潤?”昭陽公主一鞭子下去,居然打著了秦子潤,自己也是嚇了一大跳,忙翻身下馬,想要攙扶秦子潤起身,卻被秦玉清搶先一步抱進了懷中。
“兒啊!你有沒有怎麼樣?”秦玉清摸著兒子背上深深的鞭痕與滲出的血跡,當即老淚縱橫。
昭陽公主原本想將秦子潤奪過來,看到秦玉清這個樣子,總算沒忍心。
“都是你害的!”她猛然轉身,眼中冒出凶光,再次朝著沈玉君揮起了鞭子:“你有什麼資格讓子潤替你擋這一鞭子!”
“公主!”秦子潤見狀眼中頓顯焦急,他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阻止,卻被老父秦鈺清牢牢的按住了:“兒啊!你再撲上去相救,公主就真的對沈六小姐恨之入骨了!”
秦子潤一怔,忘記了掙紮。
“啪!”的一聲,鞭子落空了,沈玉君早已經在吉祥的保護下往後退了好幾步。
昭陽公主更怒,再次揚起了鞭子:“你居然還敢躲?沈玉君!你是不想要你自己的命,還是沈家全部人的命?”
“我知道公主此言非虛。”沈玉君聲音十分冷清:“那一鞭子是公主自己抽的,是誰害的秦三公子如此,公主心知肚明,你如今不過是遷怒與我罷了。”
“本公主就是遷怒於你,怎麼了?就算本公主要你死,你也得受著!”朝陽公主說著,臉上掠過一絲殘忍的笑意,她一步步逼近沈玉君,再一次揚起了鞭子:“本公主今日不打花你的臉,就不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