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多糕點都給震碎了。”齊嬤嬤收拾著馬車,抬頭十分鬱悶的對沈玉君道了一句。

“碎了就扔了,不能帶碎的回家,重新買一些吧!春喜!”

“是!小姐!”聽到吩咐,春喜立刻應了一聲,毫不猶豫的便下馬車了。

沈玉君回頭瞧了齊嬤嬤一眼,道:“嬤嬤,玉君是怕累著您,才讓春喜去的,你別多心。”

“奴婢多謝小姐體諒之心!”齊嬤嬤聞言滿臉感激。

她到底是上了歲數的人,剛剛提著那麼大兩食盒的糕點,這一路走來十分的疲累,沒想到沈玉君居然看在眼裏:“奴婢下去幫春喜姑娘一把,她一個人會拿不動的。”

“好。”沈玉君點點頭。

於是齊嬤嬤也下了馬車。

馬車裏隻剩下了沈玉君一人。

卻在此時,謝瑤玉慢慢下了車,居然不帶任何隨從的走到了沈玉君麵前,身姿靈動,亭亭玉立:“沈六小姐,你這是去哪兒了?四殿下不在京中,你怎麼不在家中備嫁?偏要出來招搖過市,我真替四殿下擔憂啊!”

“你可真是閑的慌。”沈玉君聞言笑了笑,道:“我是去給王刺史家的小姐治病去了,並未做什麼。”

“你去給王韻靈治病?”謝瑤玉聽了這話,臉色猛然變了。

“是又怎樣?”

“哈哈!”謝瑤玉頓時冷笑連連:“你可真是可悲!傻透了!”

“此話如何講?”沈玉君沒有生氣,隻覺得奇怪。

“那王韻靈過了年便要被側封為四皇子側妃,先你一步入府,此乃皇上決定,宮中人盡皆知。”謝瑤玉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沈玉君,沒好氣道:“我為了你,想盡辦法才將毒下在了那王韻靈的身上,隻盼得她一舉毀容,從此再也不要打接近四皇子的主意。”

“可你倒好,居然親自出手將她治好了!”謝瑤玉冷笑連連:“你是不是有病?”

“是你給她下的毒?”沈玉君反問。

“是又怎樣?”謝瑤玉洋洋得意:“誰也查不到我身上,沈玉君,你難道還想告訴王家?別傻了,不論你說什麼,都會是適得其反而已!”

“你這麼做,是為了你自己,跟我沒什麼關係吧?”沈玉君冷冷道:“為了一己私欲,便置他人於死地,謝瑤玉,你好狠的心!”

“少在這裏假惺惺的了!”謝瑤玉被罵,不怒反笑:“沈玉君!你敢說聽到我給王韻靈下藥的時候,你心中沒有感到一絲痛快?我們都是一樣的,你何必嘲笑於我!”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語氣盡管激烈,卻都是壓低著聲音的。

沈玉君盯著謝瑤玉那張看似天真爛漫,卻猙獰無比的麵孔,心中隻覺得一陣陣無語。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心思卻如此歹毒?

“不要拿我跟你相提並論,我不會跟你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沈玉君一字一句的說著,連看也懶得看謝瑤玉一眼了:“王韻靈你都這般怨恨,更不要說我了,恐怕你此時,恨不得立刻殺了我吧?”

“不錯!”謝瑤玉並不反駁:“我是很想殺了你!但是我父親說了,你現在對四殿下還有些好處,我便多讓你活一段時間。”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舊一派天真爛漫,但說出來的話卻惡毒無比:“沈玉君,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我!”

說完,陰測測一笑,轉身慢悠悠的回到她的馬車上去了。

沈玉君瞧著她這幅樣子,微微歎息一口氣。

“小姐!糕點買回來了!”這時,春喜與齊嬤嬤兩人抬著一個大食盒走近,看見沈玉君呆呆的望著窗外,當即提醒了一句。

“好。”沈玉君立刻收回目光,將簾子放了下來。

回到府中,沈玉君將五百兩銀票拿了出來,交給沈老太君:“祖母,這是孫兒今日出診所得,還望祖母收好。”

“五百兩?怎的這麼多?”沈老太君聞言,頓吃一驚。

沈玉君便笑了:“祖母,孫女畢竟是沈家嫡女,並非街上隨處可見的藥婆,想要請我去診治,那便要拿出相應的價錢來,否則,人人都來相請,女兒不煩,祖母難道不煩麼?”

“說的也是!”沈老太君聞言立刻點頭:“這樣也防止了一些人有一點點小病就來請你,你做的很對!對了,王刺史家的小姐,病情如何?”

“回祖母,還好,孫女能治好。”

“那便好!”沈老太君說著,笑嗬嗬的將那銀票又塞回到沈玉君手裏:“玉君哪!這銀票你自己拿著,我與你祖父不缺這個,你或者是拿來買花戴,還是攢著以後當嫁妝,都自己留著!”

“對了,茯苓膏,給每一房都分發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