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秀中毒的事情最終還是沒能隱瞞住,被張老太君知曉了。

老人家大怒,徹查之下,終於發現了自家孫子張雲寒在這整件事情裏扮演的角色,這次說什麼也不聽旁人的勸,直接命人抬上了張家家法,用那陰森可怖,一下便可去掉半條命的長鞭狠狠抽了張雲寒三下。

頓時將他打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最後,還是忠勇侯夫人齊氏哭的暈過去了,張老太君才罷休,命人將奄奄一息的張雲寒抬下去送回了他自己的院落。

沒人敢對此說什麼,請太醫的請太醫,抓藥的抓藥,一時之間,張家人心惶惶。

在這樣的氛圍裏,張雲秀醒過來了。

這原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全府上下除了老太君之外,無一人露出笑容。

忠勇侯歸來後聽所此事原本有些怨怪老娘,但是當他聽說五皇子今日在府上無緣無故的昏厥,可能與張雲寒有關以後,立刻命人徹查此事。

拷問了上茶的丫鬟,事情終於水落石出。

忠勇侯瞬間變了臉色,若不是老娘已經打了那不孝子,他一定親手給張雲寒幾鞭子!這個逆子,生來就是克他的!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當齊氏跑過來在他跟前哭訴之時,他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了三個字:“打的好!”

齊氏瞬間傻眼了。

得不到支持,她心中暗恨,但卻莫可奈何,隻能趴在兒子床邊哭哭啼啼:“兒啊!你說你忙活了這半天,到底都為了什麼?那沈家的丫頭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般?再說她已經與四皇子訂婚了啊!”

“隻要沒嫁給他,一切都不算數!”張雲寒原本眯縫著眼睛在裝睡,對母親的嘮叨視若無睹,此時聽了這話卻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露出一絲勢在必得的堅定來。

配合著他那副虛弱的樣子,瞧著有幾分滑稽。

但齊氏不會嘲笑兒子,聞言她大吃一驚,聲音顫抖著問:“兒啊!你,你真的看上了沈家那丫頭?”

“不是看上,我是要她死!”張雲寒一字一句道,臉上慢慢洋溢起一種殘忍的笑意來。

齊氏看了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隨即便冷笑起來。

“不錯!這個沈玉君跑到咱們家來攪弄的翻天覆地,還害的你被老太君動用了家法,她的確該死!”齊氏說著,忽然眉頭一皺:“今日五皇子竟然給了沈玉君十個暗衛,他,他是不是喜歡那丫頭?”

“母親以為呢?”張雲寒聞言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你沒發現今日五皇子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沈玉君左右麼?”

“這麼說,這個沈玉君是不除不行了……”齊氏的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有她在,勾走了五皇子的目光,雪凝可怎麼辦?三個月後,她就要嫁給五皇子了……”

“母親,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嘶!”張雲寒說著,忽然麵露痛苦之色,再也說不下去了。

“雲寒!你怎麼了?可是扯著傷口了?”齊氏見狀,頓時大驚失色。忙起身就要去叫太醫。

張雲寒咬著牙沒有出聲,任由她忙活,隻是眼底慢慢的露出一絲冷笑來。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了,但張雲寒趴在厚厚的被褥上,眼睛卻睜的溜圓。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屁股上,後背上的那些鞭傷此時火燒火燎一般的痛,折磨的他根本就睡不著。滿屋都是藥膏的味道,讓人十分不習慣。

腳踏邊上,兩個貼身丫鬟睡的正香,月光從窗子裏透進來,灑下一片銀灰,兩個丫鬟的輪廓若隱若現,張雲寒瞧著,心中忽然閃現沈玉君那雙總是對著他目露厭惡的眼眸來。

“哼!假清高,總有一日,本世子要你如同她們一樣,乖乖跪服在本公子腳下,任由本公子打罵……”

喃喃自語間,他的嘴角勾起,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來。

卻在此時,一股子刺痛從後背上襲來,他終於忍受不住的悶哼出聲!

“世子!您怎麼了?”腳踏邊上的兩個姑娘被驚醒了,迅速起身,一個點燈,一個湊到了床邊:“公子?可是疼的厲害?要不要奴婢去請太醫來?”

張雲寒瞧見姑娘那張稚嫩漂亮的臉蛋,忽然心生邪念,粗聲粗氣道:“太醫就不用請了,嫣兒,你過來,湊近點。”

“是,世子。”嫣兒雖然害怕,但是主子的命令她卻不得不聽從,聞言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

“再靠近一點。”

嫣兒挪動身子。

眼看著兩個人的鼻尖就要碰上了,嫣兒緊張的連呼吸都加速了,卻在此時,她忽然感覺到有一隻手猛然探上了她的胸前!

“啊!”嫣兒大叫一聲,使勁的掙紮,想要後退,但是張雲寒死死的捏著手中的柔軟,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又加了一些力道,惡毒般的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