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
偌大的會議室裏,經理會議已經足足召開了一個多小時。一向膀胱小的許默苓先前又喝了一大杯水,此時早就是小腹熱脹,渾身難受,隻有拚命夾緊雙腿,皺眉握拳,默念忍字訣。
當她不適地扭動著纖纖細腰,哀怨地望向長桌前時,恰好接觸到總經理杜悠遠那不無歉疚而又安撫的目光,她心裏一顫,差點就漏水出來,急忙咬緊半片草莓一樣的下唇,兩頰憋出奇異的豔紅,眼淚好懸沒出來。
杜悠遠見一向古板拘謹的許默苓居然又是扭腰,又是春色滿麵,心裏既好笑,又有一種莫名的騷動。他勉強又說了兩句,大手一揮道:“散會。許經理,待會來我辦公室一下。”說完微微一笑,施施然離去。
頓時,有些女職員呈現出迷醉狀態,而另外一些,則露出失望不解的神情:為什麼,杜總總是召那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女單獨談話?為什麼,被召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不理會眾人怎麼看,許默苓慌慌張張收好東西,隨手一揮,就挾著東西,徑直出了會議室,猶豫了好幾下,忽然旋風一般,消失在走廊中。
總經理辦公室。
杜悠遠放下撐開的百葉窗,鬆了鬆淡紫色的領帶,不禁玩味地笑了起來:嗯,如果他猜得不錯,許默苓剛才用閃電般的速度離開,一定又是去釋放內存了。
每次都是這樣,會議稍微長一點,她就會在座位上,非常輕微地扭動,然後眉頭皺得死緊,還用手中的筆,狠狠地戳著紙張。如果是平時,一看到她那刺蝟發情一樣的小模樣,總會讓他長話短說,言簡意賅。
但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騰遠公司要和全國排名500強的長天集團合作,讓他這個做老總的,不能不重視。
隻是這次,一向古板拘謹的許默苓居然又是扭動腰肢,又是哀怨地瞥向自己,一接觸到她那莫名而又渴切的目光,自己居然小腹一熱,很想不顧一切,把她壓倒在長桌上,大肆征伐一番。
想到這裏,杜悠遠渾身燥熱,全身的每個細胞都渴望到一個秘洞裏釋放;那個秘密武器,更是火熱地高舉起來:奇怪,除了青春躁動那幾年,他已經很少有這樣饑渴的情形。
正在詫異,門外響起力度與節奏都把握得正好的敲門聲。
似乎,還有竭力控製的微微喘氣的聲音?
杜悠遠慌忙走到巨大的辦公桌後麵,若無其事地打開一份卷宗,然後盡量用冷靜優雅的嗓音說:“進來。”
許默苓一身職業套裝,似乎總是大了一兩碼,看不出身材,隻覺得偏高一些,有一米六七,發髻總是嚴謹地盤到腦後,梳理得一絲不亂,一副略大的黑框眼鏡,讓她平添了一些大學女教授的氣息,嫌老。
此刻,她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來到杜悠遠麵前,木然的臉上,沒多少表情:“杜總,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