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法國大餐究竟是如何吃法,她還真的是從無研究,莫非二少帶自己來是故意折磨自己的:許看不許吃?

還好鄺二少看出了她的窘迫與激動,做了個請的姿勢,率先吃了起來,於是她也有樣學樣,隻不過那動作夠笨拙夠僵硬就是了。唉,天生不是貴族的命!

正當她把一隻烤蝸牛戰戰兢兢地送到嘴裏的時候,忽然聽到二少一聲低呼:“不是吧,他怎麼來了?”

許默苓剛嚼了兩下,差點噎住,慌忙狠嚼兩下,狠狠地咽了下去,然後循著二少的目光望過去,才發現,一個夠高夠挺拔、氣宇不凡宛如天神的黑衣男子,正挽著一個身材高挑婀娜的白色晚禮服女子,緩緩地走向附近的包廂。

大約是感應到了他們的目光,那男子突然一頓,鷹隼般的目光掃了過來,似乎也是一愣,隨即就皺起眉,對那女子低語了一下,女子嫋嫋娜娜離去。他大踏步走了過來。

“大哥,怎麼你也來這裏吃飯?”二少尷尬地笑著說。

“這店不是你開的吧?”大少冷冷一凜,刺得二少忽然一縮。

“這位是?”他毫不客氣地打量了一下桌麵,最後目光才掠到許默苓身上,似乎詫異地挑了一下眉。

“嗬嗬,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君臨天下英明神武瀟灑不凡文武全才的大哥——問長天;這位呢,就是我新結識的好朋友、也就是紅顏知己——騰遠公司的許默苓許經理。”

“哦,原來是許經理,騰遠公司的項目是由你負責?這麼快就和舍弟是好朋友了?”鄺長天薄唇微抿,一隻結實的、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那眼神卻充滿不屑與譏嘲,仿佛要把許默苓剝開心肺,層層看穿。

“哪裏,我和長樂,還不是很熟。” 許默苓一寒,僵硬的把手伸了出去。

那人隻是碰了碰她的指尖,漆黑的瞳眸閃著惡意的冷光:“是嗎,長樂美女肥膩吃多了,最近老嚷嚷著要換清粥小菜,對了,他這次是說你像黃瓜還是黃花菜?我看,八成是黃瓜吧!”他一副高高在上,看垃圾的神情。

許默苓一驚:初次見麵,鄺長樂的確是把自己比喻成一根嫩黃瓜;可是他這個暴君獨裁的哥哥,有必要這樣蔑視和欺辱自己嗎?

想到這裏,默苓不由得挺胸冷笑:“鄺總裁,當著一個初次見麵的人對自己的弟弟如此詆毀,您好像也高貴不到哪裏去吧?”

“是高貴不到哪裏去,不過總比那些想當交際花還要立牌坊的人強!”他眼神銳利如刀,話語卻又如沾水的鞭子劈頭蓋臉抽了過來,許默苓的臉瞬間變紅又瞬間蒼白。

“哥,住口,請不要這麼說默苓,她是個好女孩!”鄺長樂禁不住激動地站起身來。

“好女孩,不過是披上畫皮,欲擒故縱吧?”鄺長天冷笑,一把扯起默苓的長發,順手還覆上她的脖頸,用指甲輕刮她柔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