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不用,我隻要找點能吃下去的東西就好。”默苓有氣無力地說。
“那好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結果,長樂帶默苓足足轉了兩個街,她卻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弄得他差點抓狂。最後還是在一個街邊攤上,默苓總算是吃了一碗香辣擀麵皮,長樂這才有如釋重負之感:“老天,我看你這症狀,十足十是懷孕了!”
“沒錯。”默苓幽幽地說。
“什麼,你真的懷孕了?”長樂卻頓時驚得跳起來,“是誰的,我哥的,還是那個娘娘杜的?”
默苓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是阿杜的就好了,唉……”她支著下巴,悵然地望著花壇裏的月季花:如果是阿杜的,他還不知道該多麼高興呢!
“這麼說,孩子是我大哥的?”鄺長樂的眉頭緊蹙,目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簡直讓她不敢直視;她沒回答,隻是轉過臉去,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那……”長樂足足呆了好一瞬,才說,“那你應該讓我大哥知道啊;我想,我大哥不會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啊!”但他的神色之中,卻充滿了猶疑和不確定,因為平時的大哥,無論是在商場還是在生活中,都是顯得那麼冷情和剛硬。
“嗬……”默苓不由得苦笑,“你也看到了,我已經鼓足勇氣來找他,他卻連兩分鍾時間都沒有,摟著別的女人就走了!”她的臉上充滿了強烈嘲諷的味道,心裏卻為自己深深的不值和悲哀。
“哦,那你打算怎麼辦?”長樂的麵上流露出一絲同情和幾許不忍。
“我不知道。”默苓那秀麗淒婉的麵孔上流露出深深的彷徨,“如果實在沒辦法,或許隻能打掉吧!”
“打掉,那怎麼行?我聽老人家說過,頭胎是不能打的,不然很有可能以後再也不會懷孕了!”長樂顯得有些激動,畢竟,那是他未見麵的侄子或侄女啊!
“是嗎,不會就那麼倒黴吧?”默苓頓時臉色蒼白起來,心像被一把無形的手給驀地抓住,緊張有些透不過氣來。
“這樣吧,默默,你聽我說。”長樂急得蹲到她麵前,拉住她的一隻手,“盡管有這個孩子可能是純屬意外,但孩子畢竟是一條小生命,所以我勸你無論做什麼決定,一定要慎重;還有,最好讓我哥知道這件事,不然就算你打了這個孩子,隻怕我哥也不會善罷甘休,他那個人有時很固執很霸道的,而且,對於自己人,一向很護短……”長樂禁不住摸摸鼻子道。
“你是說,他有可能會在乎孩子?”默苓心裏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希望和隱隱的激動:倘使他肯要這個孩子,那該是多麼好啊!
“嗯,很有可能。”
“那好吧,以後我再找機會告訴他,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態度。”
“這樣想就對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長樂送默苓回來的路上,也不知發什麼神經,看見什麼酸的辣的小吃就給她搜刮一通。等回到秦鷗所在的小區,他又自告奮勇,拎著那兩個大大的袋子,要送默苓上樓,默苓無奈,隻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