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她熨帖過的衣服,暖暖的溫度,仿佛還留有她的手溫;每天早上一碗、晚上一碗粘糯、軟香的白米粥,他胃痛的次數越來越少;曾經空蕩清冷的別墅,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有了一點點溫馨......他在家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以至於葉淩打電話過來,埋怨他最近神出鬼沒,已經好久不曾參加他們這些朋友的聚會了。他這才驚起,他在一步一步走向沉淪。

不知道誰說過,你可以寵女人,但是你不可以愛女人。否則她就成了你的軟肋。

康少野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沙發上,康少野竟有些心煩地點起一支煙來......

大約每個公司在周年慶的時候都會搞個晚會活動什麼的吧,一般最後還會安排個什麼舞會。

比如眼前的舞會。氤氳的舞池,纏綿而又熱情的舞曲、人影晃動、糾纏。又像回到了N年前大學裏的舞廳。

蘇亞亞手裏捧著一高腳杯,不過裏麵並不是暗紅色的液體,而是淡青色液體——葡萄汁。在離舞廳遠遠的角落裏啜飲著——蘇亞亞果真是那種不會放縱的女子,即使騰飛集團十周年慶的晚會上。她的酒量實在有限,不顧眾人鄙視的目光,蘇亞亞鎮定的以葡萄汁代酒與眾人幹杯。

飽暖思淫欲。

任何舞會都帶有那麼一絲曖昧。即使學校的舞廳也不過如此。打著健身的幌子,一幫男男女女尋尋覓覓。黃清之就是在那個的地方認識蘇亞亞的。現在想來,蘇亞亞悔不當初。人生若是初相識,多好!所以,今天的舞會,蘇亞亞離得遠遠的——她討厭舞會。

但是,即使蘇亞亞躲在這偏偏角落裏,也不斷有人來邀舞。

“謝謝哦。可是很遺憾,我不會跳。”蘇亞亞略略抬了下頭。話語輕輕,很有禮貌的婉拒了——畢竟公司組織的舞會活動,作為公司人力資源部成員,她是參與了整個活動的組織過程。

一連打發了好幾個人,仍然有人前來邀舞。蘇亞亞頭疼死了。她不是說了嗎?她不會跳舞。

可是蘇亞亞大約忘記了,即使粗布遮體的她,都是明豔四射;更何況,今晚的她,稍稍化了個明媚的淡妝,高高挽起的發髻,一襲吊帶淡黃綠的晚禮裙施施然拖至腳踝。晚禮裙的胸口處開了長長的一條縫口,縫口的中央別著一精美銀色鳳尾狀飾品。因此,今晚的蘇亞亞青春、明媚、性感而又不失高貴。

這樣的蘇亞亞,想不吸引人注目都難。

蘇亞亞今晚不想與人跳舞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條晚禮裙的緣故。胸口中央那麼一個大縫開著,與人跳舞時,旁人很容易偷窺到她胸內風景,蘇亞亞一想起這些就很不自在。所以整個晚上她一直端著酒杯,有意無意地放在胸口

這襲晚禮裙是康少野拖人從香港捎回的。出席今天晚會時,當時她拿不定主意穿哪件,就問了下康少野。康少野看了她兩眼,在她的衣櫃中撥拉了一下衣架,“啪”地就扔出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