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冉也感覺全身如火燒,這種感覺,她印象很深刻,四年前的那一晚,也是這樣。
“不……嗯……”鬆開時,她反抗,臉上還滿是淚水,羞怯地低下頭,唐皓南的手還在她胸前搓·揉,呼吸粗重,下腹灼燒地疼了。
“給我!”他粗噶地命令,扣起她的下巴,又咬她的唇。憑著身體的本能,他現在十分想要她!
“夠了!我身上有傷。再說了,你真的饑不擇食了嗎?你有生理需求,可以去找你的那些情人。”她恢複理智,冷淡地說,忍著疼痛,轉了身,背對他。
“夏一冉!你又跟我抬杠!你剛剛明明在回應我!咱們各取所需不是挺好!”唐皓南氣憤地說,不想對她心軟。
他覺得自己真是饑不擇食了,才會對她動了欲念!
“我才沒那需要……我傷口疼……”她冷淡地說,閉著眼。
唐皓南懊惱地起身,下了床,去了衛生間。
顧及她身上還有傷,他沒禽獸地要她!
從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他在衝澡,她逼·迫自己趕緊睡著,傷口疼,沒那麼容易入睡,隻能裝睡。
唐皓南從浴·室出來,腰間隻別著一條白色浴巾,拿著毛巾擦著細碎的圓寸短發,走到病床邊坐下。
一股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傳來,夏一冉屏息,他今晚難道不走了?
不一會兒,他躺了下來,她一動不動裝睡著,唐皓南背對著她躺下,扯了被子。
病房裏的感應燈熄滅,陷入了黑暗裏,過了很久,她才睜眼,隱約可見唐皓南是背對著自己睡的。
教人心酸的背影。
獨守空房四年,每當午夜夢回,看著大床一側空空蕩蕩的時,都會心酸,有時候渴望地想,他哪怕隻是背對著她,睡在那也是好的啊……
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夏一冉靜靜地看著唐皓南的背影,心是酸澀的,也是悸動的。
自小到大,她永遠隻能追隨他的背影,遠遠地望著他,無法企及。
此刻,仿佛有一種魔力,她漸漸地伸出手臂,緩緩地輕輕地放在他的腰上,小心翼翼地從背後將他抱住,臉貼上了他的背……
唐皓南的身子明顯地僵硬了下,他根本沒睡著,感覺被她抱著,心裏複雜。
這死女人,究竟對他是什麼心理?!
夏一冉見唐皓南沒反抗,以為他真的睡著了,不禁挪了挪身子,更靠近了他的背,手臂更圈緊了他的腰,臉貼上他的背,輕輕吸氣,鼻息間盡是他身上的男性氣息!
那種聞起來就讓人覺得踏實、心安的味道,抱著他的身子,更覺踏實,閉著眼,背後和小.腿上的傷仿佛不疼了,瞌睡蟲也來了,漸漸地,她睡著了。
唐皓南卻一動不敢動,僵硬的身子漸漸地放鬆下來,聽到了她細微的鼾聲,他鬆了口氣。
卻又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不是很討厭她的嗎?怎麼還讓她抱著睡?!
他真是發神經了!
一定是!
可這種被她抱著,被她依賴的感覺,該死的還真是好!
漸漸地,他也睡著了。
“唔……疼……好疼……晧南哥……救我……”唐皓南是被夏一冉的嗚咽聲吵醒的,他驀地張開眼,開了燈,身體被她從背後緊緊地抱著,他勉強轉了身。
懷裏的人兒,雙頰酡.紅,雙.唇蒼白、幹燥,她的手臂圈緊他的腰,像抓到了那根救命稻草般用力,臉往他懷裏蹭。
唐皓南察覺夏一冉有異樣,立即撫摸她的額頭!
溫度有點燙人!
她發燒了!
難怪說胡話!
在唐皓南眼裏,跟他結婚之後的夏一冉,隻有說胡話了,才會叫他:晧南哥。
“這死女人,幹脆燒死算了!”嘴上咒罵了句,卻急切地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我也很想死……”即使發燒了,夏一冉也聽到了唐皓南的話,迷迷糊糊中,心揪緊,針紮般地疼了一下。
唐皓南卻愣了,在分辨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發燒了還給我裝可憐!夏一冉,我是不會可憐你的!”他氣惱地說,不肯承認內心對她的柔軟和憐惜,依舊嘴賤地諷刺她。
驕傲地偽裝對她的憐惜,生怕她是裝的,那樣,他就又跟傻.子一樣,上當。
在愛情麵前,他們,都是膽小鬼。
“我沒有裝……晧南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燒得迷迷糊糊的夏一冉,嘟囔著說,聲音細如蚊蚋,唐皓南仔細地聽她說的每一個字,還沒聽完,護士敲門進來了。
“她發燒了!”唐皓南抱著夏一冉,企圖將她推開,對護士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