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你去?”她的傷還沒好,為什麼要去出差?!
“京城那邊我業務最熟!”她輕聲地說,淡淡地看著他,誠實坦然。
唐皓南在沙發裏坐下,扯掉領帶,臉色黑沉。穿著長長的睡裙的夏一冉,仍在那仔細收拾。
“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該休息了,明天一早要趕去機場!”合上行李箱,她看著靠坐在沙發裏的他,平靜地說。
唐皓南站起身,眯著眸,睨著她,幽幽地開口:“我去醫院陪夢夢!”
夏一冉的麵容微僵,轉而自然地笑笑,“去吧,夢夢需要你!”
她的笑容,十分、非常地刺眼!
唐皓南咬牙,在她心裏,她就壓根沒喜歡過他一點點是吧?!
她才是他的妻子!
這麼大度地把他推給了別人!
唐皓南摔門而出,當門板合上,她立即跌坐進了床裏,抓過他的枕頭,緊抱在懷裏!
他本就屬於童依夢,她哪有資格吃醋……
如天堂般的病房,對於唐皓南而言,如地獄。
他甚至不敢正眼看著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童依夢。
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他垂著頭,捉住了她枯瘦的手,“夢夢……寶貝……我愛你……我愛的是你!”他不停地喃喃地說,語氣有些急促。
“我一直都愛著你!我一點都不愛她,她怎麼能和你比……”不知是在勸自己,還是對童依夢說的。
“夢夢,你快醒吧!你醒了,就好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能真的會跟她……”他說著,趴在了床邊。
隻有童依夢醒了,才能阻止他對夏一冉那一顆悸動的心。
隻有她醒了,才可以阻止即將發生的錯誤。
趴在床沿的唐皓南沒看到,病床.上的童依夢,眼皮眨了眨,眼睛好像要睜開了,閃爍著一點光亮,然後,又閉上了……
……
夏一冉準時登上了去京城的航班,跟安拉一起。
到了京城,許是後背的傷還沒完全好的緣故,她熱感冒,傷口發炎,帶病工作了一個星期。
幾天時間,整個人瘦了一圈。
難得的休息天,發著燒的她,吃過藥後,就在酒店房間睡下休息。
公司微信群裏,唐皓南突然出現,群裏瞬間炸開了鍋。
安拉見唐皓南在,刻意發了一條說夏一冉生病在休息的消息。
在夏一冉迷迷糊糊地快睡著的時候,床頭櫃上的座機響了,她爬起,以為是安拉打來的。
“是我。”唐皓南的聲音傳來,她的心,狠狠地顫了下,一星期沒看到他了……
“唐總。”她僵硬地開口,坐在床.上,單手撫著微燙的額頭。
唐皓南聽出她語氣裏的生疏,頓時無比生氣,“事忙完了?怎麼大白天在酒店休息?”
其實,他是在知道夏一冉生病了之後,打電話過來問的,打她手機,一直沒人接。
“今天沒什麼安排,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休息了。”這苛刻的老板!她心酸。
“怎麼個不舒服法?不會是晚上出去鬼混了吧?”唐皓南口不擇言地羞辱她。
“你……!我又怎麼你了?我感冒發燒,難道休息一天也不能嗎?該做的工作我都完成了!”生病的人,心情本來就不好,他還說那麼難聽的話,夏一冉沒好氣地反駁。
心酸難忍。
“是你活該!背上的傷還沒好,就逞能地去出差,怨誰?!”他氣憤地反駁,對她斥責。
夏一冉苦笑,在他的心裏,她的努力,隻是等於逞能?
“唐總,抱歉,我要休息了。”夏一冉說完,掛了電話,將電話線拔了!
她渾渾噩噩地睡著了,正是夏天,裹著被子還感覺很怕冷,打著哆嗦。
後來,她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安拉說,是她叫了救護車送她來的,再晚一點,她的腦子可能就燒壞了!
到醫院的時候,高燒39度多!
“安拉,我得出院,晚上還有飯局的。”夏一冉摸了摸額頭,感覺燒退了,連忙說。
“夏總!飯局你就不能推掉嗎?!”安拉氣惱地說,氣她不會照顧自己!
“安拉,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燒退了就沒什麼事了,後背的傷也痊愈了。”
夏一冉是一個很倔強的人,誰也勸不動她,安拉隻好去辦了出院手續。
……
飯局上,應酬的是幾位大客戶,夏一冉穿著一襲修身的青花旗袍,旁邊坐著兩名肥頭大耳的老板。
一位老板常常有意無意地吃她豆腐,這點讓夏一冉很反感。
她去包廂內置洗手間,剛要出來,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身子被人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