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顧不得害怕,渾身的燥熱已經快要將我淹沒。
袁塵驛眉頭緊蹙,臉崩得死緊,因為極力隱忍還能看到他額頭凸起的青筋,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可怕的樣子。
他打開浴缸,放了滿滿一缸水,弄好後將我抱起坐進去,我全身浸泡在涼水裏,一半冰冷一半火熱的雙重刺激讓我差點叫出來。
泡著冷水的那一刹那讓我緩解了片刻,可過不了多久,那股內熱仿佛又湧上來,在我體內來回衝撞,我感覺自己熱得快要窒息快要爆炸。
我坐在他腿上不斷掙紮,想脫去衣服,可手被他綁住,我動彈不了,隻能用指甲狠狠掐著他懷抱著我的手背,一道道紅痕觸目驚心,他一聲不吭,任由我發泄。
我手動不了,隻能不斷的亂踢亂蹬,踢到浴缸的邊緣疼得我嘶了一聲,袁塵驛伸腳一勾,兩腿交叉將我的腳牢牢鎖死,他渾厚的氣息濺在我耳鬢邊,“別動,泡一會兒冷水就好了”,嗓音像過了一層磨砂紙一樣沙啞。
我轉過頭,袁塵驛的臉離我很近,他微薄的唇已經抿到泛白,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我像著了魔,靠近他的臉撕咬著他的唇,我發了狠,他的下唇被我咬破了皮,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在我和他的唇瓣蔓延。
但他依然不為所動,我撐著一口氣問他,“為什麼不要了我?”
他眼裏不是沒有情欲,但他在極力隱忍,他將我的頭按到胸前,下頷抵在我的額頭,喉結蠕動,聲音比剛才更沙啞,“現在不能要你,再忍一會,一會就沒事了。”
過了整整一個小時,我才漸漸感覺到那股燥熱慢慢從我體內散發,頭發胡亂的貼在臉頰上,沒有一絲力氣。
慢慢的,開始有涼意逼上來,我打著哆嗦,皮膚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水裏也變了顏色。
袁塵驛問我,“好些了嗎?”
我點點頭,他曲著腿,解開我雙手的束縛,將我身子扶正後邁出浴缸,彎腰將我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
他從櫃子拿來毛巾,將我的頭發和身體擦幹。
折騰了一個晚上,我感覺很累,手指頭都動不了的那種累。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腦袋還是很眩暈。
我看著白色的床單發現我在酒店裏,昨晚的片段斷斷續續的在我腦海裏拚湊。
我記得最後是袁塵驛抱著我在浴缸泡了很久,可現在他人呢。
床邊的椅子上擺放著一套衣服,不是我昨晚穿的那套。
我拿起來,發現是新的。
我穿好衣服後打開門,看到袁塵驛的助理高俊站在門口。
看他那樣子應該是等了很久。
我問他有事嗎。
他朝我禮貌的頷首,“蕭小姐,袁總吩咐我在這裏等您醒來後接您過他那裏。”
“他在哪。”
“在公司。”
我微微點了下頭,跟著他走出酒店。
袁塵驛的公司我來過,前台小姐打量我的目光目光讓我有些不舒服,穿過辦公區的一路上我都低著頭。
高俊替我推開門後沒有跟進來,袁塵驛正坐在辦公桌後麵打電話,聽到他說,“虧了多少?”對方的答複讓他麵色有些凝重,過來一會才掛斷電話。
他示意我坐在沙發,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臉色沒有了剛才的凝重,“衣服還合身嗎?”
我點頭,“還可以。昨晚...”
“昨晚的事情我會處理。”我話音才落他就說,聲音有些冷。
一覺醒來我已經恢複了意識,明白昨晚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羅珊珊邀請我參加生日宴,她拉著我陪她喝了很多酒,我之所以昨晚會出現那樣的反應一定是她下了藥。
她安排司機送我,如果不是袁塵驛半路攔下,藥效發揮的時候我落在別人手上,很可能...很可能我已經....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問他,“你會怎麼處理?”
他挑眉,臉色又開始凝重,“我會調查清楚是誰下的藥。”
我心裏冷笑,“誰下的難道你不清楚嗎?”
他臉色又重了一分,“你想表達什麼?”
我聲音也冷了下來,“顯而易見的事情,我不想多說。”
我不相信他會想不到是羅珊珊動的手腳,除非他有心包庇。
對,那是他未婚妻,他如果要包庇我也無話可說。
我突然覺得很可笑,昨晚他沒有在我不清醒的時候趁虛而入,還那麼溫情的和我一起泡在冰冷的水裏,一直陪著我,而現在...
嗬,男人都是這樣嗎。
氣氛降入冰點,我讀不懂他眼裏複雜的目光,我站起身走到門口,聽見他喊我,“一定要這樣不歡而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