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非常用力,尖利的牙齒在我舌尖上狠狠研磨,我越往後躲,他越是朝前壓,直到我頭頂重重的貼在車門邊上。
我叫不出聲,隻能嗚咽,他手不知什麼時候轉而掐住我的腰,空氣在這一瞬間變得稀薄。太過貼近的視線裏,是他堆疊起來的眉心和微微顫抖的睫毛。
我能清楚感知到他那隱忍卻強烈得要爆發的怒意,直抵我喉嚨,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難以承受,他散發出的氣息帶著讓人喘不過氣的膽顫和心驚,我很怕他會直接在車裏要了我。
我甚至透過外套能感覺到他身體逐漸上升的溫度,直到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他才緩緩鬆開我的唇。
那一秒,我感覺我又重新活了過來,雖然車內封閉還是很悶,但我還是感覺鼻息一下子就通暢了許多,血液重新流轉。
我壓著胸脯大口呼吸,平複了之後是舌尖一陣陣傳來的麻和已經腫起來的嘴唇。
相比之下,袁塵驛要淡定許多,隻是目光仍然帶著一抹陰鷙。
我心又顫了下,劇烈的心跳在這個靜謐的空間特別明顯。
他勾唇一笑,聲音啞啞的,“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親自要這份權利。”
說完,他轉過身子坐好,沒再理我,整理剛才被壓出褶子的外套。
也不知道高俊是怎麼感應到的,正好在袁塵驛弄好後回來,開門上了車。
車子傳來發動的聲響,高俊看著後視鏡裏等待袁塵驛的指示。
“送她回去。”
我下車那一刻,袁塵驛又再一次提醒了我,不許再和覃柯見麵。
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刺激了他,才過了一個星期,我接到了高寒的電話。
他沒再威脅我,而是有些諷刺的說,“蕭霖,你到底跟袁塵驛說了什麼,他現在和覃柯處處作對。”
我心一頓,袁塵驛要對付的不是高寒嗎,為什麼變成覃柯了。
見我不說話,他又繼續說,“不過覃柯已經答應幫我,給我介紹了不少他的老客戶和資源,明天要去打高爾夫,你也一起去。”
我冷笑一聲,“高寒,我說過沒有第二次,我不會再配合你。”
電話裏的他似乎是料到我會這麼講,不以為意道,“是覃柯點名要你去,難道連他的麵子你也不給?”
覃柯要見我?
“況且...”他停頓了半會,聲音又傳來,“這幾天你害他損失了一些顏麵。”
“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去網上查下吧,明天下午兩點,恒威高爾夫球場。”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打開電腦,點開了灣城新聞的官方網站,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相關新聞,刊登在網站主頁上。
“翰達集團醜聞曝光,連續三日股票巨幅下跌。”
翰達集團?
我點擊進去,新聞上說翰達集團在兩年前投資的天府大廈中,前期有兩戶釘子戶的問題沒有溝通好,強行拆遷,挖掘機將房屋推倒的時候,壓死了兩個人。
翰達集團為了不讓此事曝光,強行將受害者家屬軟禁,並送出灣城不讓其露麵,至今,沒人知道受害者家屬被藏在哪裏。
而到目前,翰達集團並未就此事作出解釋。
天府大廈,那不就是在陳薇家附近嗎,有時我會和陳薇去那逛街買衣服,二三四層是商場,五層以上就是商業寫字樓,而翰達集團的辦公地點就在大廈的最高樓。
網頁上有很多網友的評論,義憤填膺的,要討回公道的,罵罵咧咧的,都在討伐著翰達集團總裁黑心冷血,為了金錢利益采取極其惡劣的手段,棄老百姓的性命於不顧。
還有網友聯合起來給政府施壓,要求中斷一切與翰達集團的合作,市長熱線已經被打爆,所有能與政府溝通的渠道也全部都是人們抗議的聲音。
更有人民自發組織在天府大廈門口拉起橫幅抗議,讓翰達滾出灣城。
網頁左下角還有一個紅色的小標題,“集團高層召開緊急會議,記者堵到門口,卻未見翰達集團掌門人出席。”
我打開來看,都是記者圍在大廈門口擁堵的照片,電視新聞上也紛紛報道了此事。
我腦袋忽的有什麼東西閃過,我從袁塵驛家裏拿的文件袋裏麵裝的規劃方案落款就是翰達集團,文件袋上寫的卻是覃柯的名字。
我點開網頁查了下這個翰達集團的背景,發現他們居然連個官方網站都沒有。
大多都是媒體的報道,翰林集團不是灣城的本土企業,三年前才進駐灣城,聽說集團背景十分雄厚,一直承接的幾乎都是政府的重要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