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高俊,仿佛看到他身後的袁塵驛,他用一雙冷冽嚴肅的眼睛看著我,看我在他的安排下無可奈何。
多說無益,我轉身走了。
高俊在我身後一米左右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
進了電梯,我的心又莫名緊張起來。
到了三樓,電梯門打開,高俊先我一步走出去,他左右看了看,朝我點頭。
我往右拐一直走到覃柯的病房前,齊叔站在那裏,看到我來剛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他卻止住了口。
他看著我身後,眉毛蹙得很緊。
我回頭看,高俊站在那裏,麵色平靜自然。
“蕭小姐,您是跟他一起過來的?”
我點頭。
“他是袁總的助理你知道嗎?”
“知道。”
齊叔不說話了。
想必齊叔肯定知道翰達集團的事端是誰傳給媒體的,覃柯現在又因為記者圍追出了車禍躺在這裏昏迷不醒,說到底都是因為袁塵驛,高俊在這裏,他心裏肯定會有芥蒂。
可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為什麼高俊會跟著我。
好像也解釋不了。
所幸齊叔並沒有究於這個問題,他告訴我,他在這裏開了一個房間給我,讓我晚上可以休息。
我道過謝後,趴在門上的玻璃看覃柯,他安靜的閉著眼睛,身上插著各種儀器針管,潔白的床單,藍色條紋的被子。
和我走之前沒有什麼區別,應該說自從他睡在這裏,躺在這張病床上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沒有起色。
如果不是機器上那微弱的脈搏跳動,我甚至無法感知他此刻是否還有生命氣息。
到了淩晨一點,齊叔回去了。
走道上隻剩下我和高俊。
我走過去跟他說,“我要去睡覺了,你回去吧。”
“蕭小姐,袁總的吩咐是讓我在這裏一直陪著您。”
我詫異的問,“你不回家睡覺嗎?”
“不回了,蕭小姐您早些去休息吧。”
我轉念一想,又問道,“他讓你在這裏呆到什麼時候?”
“到您不再來醫院為止。”
什麼?!
“袁總不希望您留在醫院,但是他知道您不會聽勸,所以就安排我這幾天在這裏照顧您。”
袁塵驛這個吃人血的資本主義魔鬼,讓他的手下在這裏陪我耗著?
我無語了,轉身去到齊叔幫我開的房間。
這個房間應該是私人病房,還是個套房。
房間裏的擺設完全沒有一點病房的感覺,床比較大,不是病房裏慣有的單人床。
床單枕頭都是淡淡的米黃色還配著一些鮮花的圖案映襯在上麵,床尾還擺放著一套配色的沙發,應該是齊叔特意打點過的。
我脫下外套直接倒下,累了這麼久,一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還有些發懵,暈沉沉的。
我打開門走出去想找高俊,但他不在。
順著走廊我往前走沒幾步,我就看到了他的背影,正好在轉角處。
等等,他前麵那個高大的人影...
好像是袁塵驛?
我繼續朝前走,正準備到轉角的時候,高俊又折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橢圓形的袋子。
他看到有點驚訝,不過一瞬,表情就恢複了,“蕭小姐您起這麼早。”
“平時也都這個點起來,習慣了。”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是小米碎肉粥,還有牛奶和一份蒸蛋。”說著他就將手裏的袋子遞給我。
“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了。”
“恩?”高俊頓了一下才明白我的話,笑著告訴我,“是的,袁總剛走。”
我垂眸看著手裏沉甸甸的袋子,裏麵是一個保溫飯盒,暖暖的溫度正穿透那層不鏽鋼傳到我手心上。
我心裏一怔,“他是來送早餐的?”
“早餐是雲姨做好送來的,袁總昨晚半夜四點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