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京都請李爺爺了,我二爺爺召集了不少修行界的前輩名宿,要在後天召開王派大會,公開推舉掌門人。”王思雨俏臉含憂,歎一口氣,繼續說道:“爺爺對二爺爺那麼好,恐怕萬萬也想不到,他昏迷之後,第一個起來反對他的就是他……”
“人心不足蛇吞象,王派掌門的身份可不僅僅是一個稱呼,還涉及到諸多產業的控製權吧?利字當頭,便是近如父子都有反目成仇的,何況兄弟了。天家無親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陳希安慰道,想了想,又道:“後天召開大會是吧?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王思雨感激的看著陳希,說道:“這本是我們王派內部的事情,按道理來說不該麻煩你,不過情況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爭這個掌門,爺爺這樣,我父親也……若是真的讓他們得逞,萬一哪天爺爺醒過來,我……”
“咱倆之間,就不用說這些了吧?”
“不,有些話必須得說,”王思雨神色複雜,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十分感動,不過,我已經……假如要是有下輩子就好了,要有下輩子,我一定不再拒絕你。”
陳希苦笑,說道:“我聽出來了,你這是變相的給我發了一張‘好人卡’啊,”說著一頓:“其實你不用愧疚,成不了愛人,還可以成為知己嘛,都說愛情的保質期隻有二十二個月,知己要是處好了,可是一輩子呢。”
說話的同時,他的心也不禁開始下沉:自己的猶豫還是有道理的,看思雨的樣子,對那李小雨用情及深,若是就這麼告訴她李小雨便是重傷王老的真凶,她非但不會相信,弄不好,還真得懷疑我別有目的。
隻是,越是如此,拆穿李小雨真麵目的事情便也愈發的迫切,不然,這個深陷愛河不可自拔的小姑娘,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說到這裏,王思雨停頓了一下,道:“你女朋友不錯,長的比我可漂亮多了,聽說,還是省長千金,你可得好好對人家。”
“我知道!”陳希說道,想要再說的別的,忽然又感覺不知道怎麼開口,憋了片晌,才冒出一句:“我去看看王老。”
眼見他進了重症監護室,王思雨並未馬上跟著進去,而是怔了片刻,輕歎了一聲。她是聰明絕頂的女子,哪裏又不知道陳希的心思,不過是心有所屬,不得不狠心說清楚。她怕越欠陳希越多,將自己的心思告訴陳希雖然顯得殘酷了些,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可惜,她還是高估了自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拒絕陳希的同時,她自己的心裏其實也說不出的難受。她甚至想,要是真的有分身術就好了。
很可惜,那隻能是美好的願望,或許,真正的仙人能做到吧,不過,古往今來,修行者不知凡幾,又有誰能夠突破天境圓滿呢?
而她,連人境圓滿都突破不了,天境圓滿,想都不敢想啊。
陳希惦著曹毅和魏三兒,幫王海新清了一次複生的邪惡靈力之後便匆匆離去。王思雨果然找了幾個門下的弟兄暗中保護。
回到戒煙中心之後,陳希兌現諾言,不但將四絕書生的修行法門傳授於魏三兒,還如杜哲般,在他靈台內留下了一道靈力。
一時無話,第二天下午,王煥營終於來到了燕州,與其同行的,還有他的師傅戒嗔。陳希一直以為戒嗔是個道士,一見之下大吃一驚,發現對方居然是個風韻猶存的美麗道姑,隻見她頭戴逍遙巾,身穿黃*色道袍,腳踩圓口布鞋,一雙白襪,上邊點塵不見,麵容清冷,頗有出塵之象。
“煥營沒少在貧尼麵前提你,”初見陳希,戒嗔美目亮了一下,燦如星辰:“不愧是四絕書生的傳人,精神力的境界,怕是已經達到地境初階了吧?”
“大師,您怎麼知道……?”陳希嚇了一跳,他記得他告訴王煥營,自己的師傅是四絕書生的好友三絕狂生啊,怎麼剛一見麵,對方就揭了自己的老底兒呢?
“你瞞得過他,可瞞不過貧尼。”戒嗔微笑一閃而逝,當先向機場外走去,並未多做解釋。
王煥營則重重的擂了陳希一拳,不滿的道:“臭小子,居然還編出來個什麼‘三絕狂生’,我不管,今天你若不好好請請我,別怪我跟你絕交。”
肩膀絲絲作痛,陳希呲牙咧嘴,苦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剛開始不是以為四絕書生和貴派有仇嘛,誰知道……王哥,兄弟錯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說,想吃什麼?不但吃,隻要你想做的,兄弟準保讓你滿意。要不,給你找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