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包墜地,當場摔散,裏麵的藥材散落一地,夥計頓時就惱了:“哎呦,我說你們是來看病還是來找碴?”
秦妙此刻穿著的是柳氏的舊衣,柳氏沒有女兒,秦妙水裏救起來之後直接被二狗抱到他家,柳氏便拿了她的舊衣跟秦妙換上。莊戶人家穿衣向來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如此穿了上十年的舊衣定是破舊的沒法看的。
所以一個小夥計也敢理直氣壯的衝她發火,而那個老大夫更是瞟了她一眼之後就皺了眉頭,再懶得看第二眼。
秦妙沒理會旁人那不屑鄙薄的目光,她從二狗的臂彎裏下地來,腿軟了一軟,終於還是勉強站穩。待腦袋的暈眩過去,她又扶著二狗蹲下來,查看地上散落的藥材。
老虎不發威,把她當病貓是不?前世那所國內頂尖的醫科院校雖然是父母強迫她報考的,可是醫學碩士的學位也不是白來的,一個高燒而已,她腦子裏存得藥方不下於十個。因為她的愛好不在醫學上頭,所以自從穿越來這個時代之後基本上都沒有顯露什麼。
此時地上散落的藥材,放在一起,確實是治療風寒的方子,可是按照這個方子,藥效太慢,喝上半個月也難有起色。說白了,這老頭兒就是一庸醫,看著年紀挺大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其實醫術上不過隻懂個粗淺皮毛,弄不好為了掙錢半路出家做大夫的。
秦妙這場高燒,如果想要盡快痊愈,也不是沒有辦法,進氣候溫暖四季如春的空間裏麵泡一泡溫泉,喝點靈泉水,很快就能退燒。可是二狗照顧得太殷勤,她找不到機會進空間,所以隻能喝藥退燒。
任何事情關乎到自己,就會讓人特別警惕。這個庸醫如何敷衍別的病人秦妙不管,反正秦妙自己不想被這庸醫給敷衍了。
她讓二狗扶著她,走到那個庸醫的旁邊,毫不客氣的一把奪過那庸醫手裏的毛筆,扯了張紙,刷刷地一揮而就,寫了張方子。她腦袋裏記得的治療風寒最快速有效的良方。
那庸醫雖然醫德不行,倒還能看出來這張方子是張良方,一時間很是驚喜,驚喜過後又有些難以置信。就眼前這個衣著破爛,年紀小小的丫頭片子,居然能開出這樣絕妙的方子?莫非是撞了邪?
老大夫難以置信的同時,二狗也在審視著秦妙,神情複雜。
秦妙高燒燒得頭暈,隻想著自己開個方子治好自己的高燒,一時間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七歲小女娃。為了避免被當成妖怪,忙啞著嗓子解釋:“我娘的祖上,出過神醫。”
之前隔壁潑婦張氏的男人唐大壯上門訛銀子,秦妙曾串通李氏撒過這個謊,拿那瓶子“神藥”強迫唐大壯發毒誓再不來秦家撒野。
秦妙也不怕二狗去找娘探口風,娘性子軟弱,定會咬定自己的祖上確實出過神醫,不然給了潑婦張氏的神藥就不好解釋,萬一張氏捏著這個鬧上門,秦家又有得折騰了。
見秦妙神色淡定,不像是撒謊,老大夫便信了,二狗雖然有些懷疑,可是秦家是外來戶,李氏的娘家到底有沒有出過神醫,他也不知道。秦妙能一手寫出一個絕妙的好方子,除了這個原因,沒有更好的解釋。於是,二狗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