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聽了,感覺沒什麼奇怪的,鄉野之中,活不下去的漢子聚在一起上山當土匪很正常,而土匪出來打劫,也不是什麼稀奇。於是隻隨口回應:“說起來那匪首也不是個不講理的,就是不知道鏢局的人遇上那群土匪有沒有吃虧?”
李柏答道:“走鏢的人,一般和路上的匪人都熟悉,不然也不會貿然出來押鏢,給些過路銀子就好了。我說起這事,是想說,那被匪人殺了的一家人乃是唐家莊裏麵過不下去了逃出來的。那家的漢子據說叫唐大壯,還有個兒子,可惜和那婦人一樣不是個講理的,一家就這麼都死了。”
聽李柏說起唐大壯這個名字,秦妙的心裏再熟悉不過,那不正是她家以前的惡鄰嗎?後來見唐栓家拿到地契當了地主,心裏不平衡想要大半夜放火燒人家的房子,結果被靈鼠聽到了風聲。
那風聲被秦妙透給柳氏,後來柳氏不肯罷休,鬧到族裏,要求族中長輩嚴懲唐大壯一家。那唐大壯和惡婆娘張氏這才不得不帶著兒子灰溜溜的逃跑以避免懲罰。
隻是那一家人逃跑了之後秦妙就再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不想那家人太會作,雖然已經離開了唐家莊,可因為那狹隘的惡毒的心腸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秦妙的心裏不由有些感慨,之前恨張氏恨得牙癢癢,都說是禍害遺千年,不想那張氏居然就這樣自己作死了自己。也許禍害遺千年隻是被禍害欺壓的敢怒不敢言的人的無奈,對於禍害,隻有想辦法去教訓他們,他們自然逃不掉老天的懲罰。
而秦家早已經不是麵對張氏和唐大壯的欺壓無奈不已的秦家了,今天的秦家因著新麥種在這十裏八鄉裏麵很是聞名。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看似每一天裏麵都沒什麼變化,驀然回首才發現,原來世事已經變遷了那麼多。昔日的惡鄰死絕了。昔日被當成外來戶欺壓的秦家今天就要動工蓋十裏八鄉中最大的一座院子了。
而秦家的名聲亦是在這一天天的時間裏麵被推高。之前還對秦家的新麥種抱著懷疑態度的人,在看到種了秦家的新麥種長勢奇好的麥子之後,不得不相信了。
秦妙和李柏一起回村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離李氏找人算出來的吉時已經不遠。
如此秦峰和秦少賢趕在吉時回來參加自家新房子動工儀式是不能夠了,好在秦家還有秦少廉,秦妙,秦妙媛,李氏幾人,這幾人參加新房子的動工儀式也盡夠了。
李柏看著秦家眼下住著的破舊小院,心裏忍不住的震驚,就是這樣的小院裏麵走出來的小丫頭在鎮上救了他,幫了他。
家境貧寒,並沒有什麼,有的人從貧寒的家境裏麵走向了富貴榮華,而有的人則在貧寒的家境中被活活折磨死。想來外界的環境都是次要,主要的還是要看處在這環境中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柏看著秦家的這座破舊的小院感慨的時候,秦家人卻是在緊鑼密鼓的開始籌備著在吉時開啟動工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