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長衫的公子絲毫沒有被這怒氣影響,抬手氣定神閑的作了個揖:“在下並非賤民,家父沈天,在下姓沈名耀康。尚未及冠,所以還沒有字。這位少爺,如不嫌棄,叫我耀康就好。”
那一臉清貴夾著幾分英氣的褐衣少年聽著這一長串的姓啊,名啊,字啊的就一陣不耐,擺手說:“我管你是誰,總之這小姑娘是我的人了!”
饒是秦妙這一會兒再鎮定,聽了那月白長衫的公子的話後也坐不住了,沈天之子,沈耀康啊!大熙朝首富沈天的獨生兒子,沈耀康!居然就站在她的眼前!我的天!事情來得太快,秦妙有些受不住了,想想八仙酒樓裏麵的字跡異常好看的菜單,心裏一陣激動,想要說幾句話,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一把拉住沈公子的袖子,激動的:“你……你……”你了半天還是不知道來個怎樣的開場白比較合適。
褐衣少年見秦妙聽了月白衫子公子的名字之後,顯得很是激動,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不撒手,頓時就惱了,不過就是個賤民而已,也值得激動成這樣?你要是知道了本少爺的身份,還不得嚇得跪下來磕頭?
於是一把將秦妙的手扯開,冷笑著道:“小丫頭,想要燒香,也得先把廟選對了。實話告訴你,我的身份比他要高,你還是離他遠些的好。”
秦妙有些不明白了,這兩人,一起去糧店裏麵找過她,後來又一起出現在這個房間裏麵,現在居然針尖對麥芒的吵了起來。他兩個到底什麼關係?朋友?敵人?亦或者根本就是兩個萍水相逢的路人?
思及此,不由開口小心的問了一句:“二位公子,你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褐衣少年聽了,立刻回答:“什麼關係都沒有,今天中午之前,我都還不知道天下還有這麼一號人,看著文文弱弱的,原來臉皮居然這麼厚!”說到後半句的時候,目光則是犀利無比的掃在那沈公子的身上。
沈公子居然也不介意,竟然還溫雅一笑,對秦妙說:“不錯,我與這位少爺今天中午之前並不相識。為了搭救姑娘你,這才結下一麵之緣。”
秦妙有些疑惑了:“你二人之前並不認識,今天是為了救我才認識的。我好像記得你們剛剛提到過,是專門來找我的,所以想來便不是偶然路過順手搭救。那麼請問,你二人找我有何事?我好像和您二位不熟吧!”
聽了秦妙的問題,這次是沈公子先開口回答,他說:“我父手底下的聲音遍布天下,前些日子出門點檢鋪麵的時候聽聞這小塘鎮裏出了一位醫術極其高明的小神醫,花錢雇人打聽了之後,才知道是姑娘你。”
“在下自出生那日起就帶了虛症在身上,從小到大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名貴的藥材,始終沒什麼成效,故而我父便想請了姑娘你來為我根治這虛症。原本派的人已經出門,可是我想著既然是為我求醫,須得我自己出麵尋找方顯誠意,於是親自來了這小塘鎮尋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