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的賭氣和別扭惹得沈耀康心裏很是受用,這個小丫頭,不過是看他身邊陪著位美女心裏就不自在了。瞧那小臉拉的,小嘴撅的,心裏的小醋壇子肯定已經打翻了。
早在第一回讓自己的新貼身小廝去取藥的時候,沈耀康就知道自己已經在秦妙的心裏有了影響力,至少可以影響到她的情緒。時隔兩三個月,今天這麼一試探,就試探了出來,原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比預期的還要重要一點。
沈耀康垂眸得意的笑了。
他這一笑,秦妙是更加的惱火了,不曉得這虛偽無比的沈少主今天賣的是什麼藥,該不會無聊到想請她來旁觀他喝花酒吧?哦,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喝花茶。
你有空,我還沒空呢,秦妙惱得很,這就要拍桌子走人。不想這個時候沈耀康突然開口說:“妙妙,你來這裏,難道不想問一問前些日子拒絕給你送貨的布商和我有沒有關係?”
被這麼一提醒,秦妙頓時醒悟過來,是啊,他不說,自己還真有要忘了,這樣火急火燎的來見他,可不就是想要當麵對質一下前些日子一直拖延後來竟直接拒絕給她送貨的供貨商是不是受了他沈少主的指使嗎?
秦妙總感覺,那供貨商前腳扯了蹩腳的理由拒絕給元色布莊送貨,後腳沈少主的小廝就上了門,打著求藥的幌子送了那麼多的布匹,這一前一後的未免也太巧合的些。
既然沈耀康自己開口提起這事,秦妙少不得要好好的問問:“說,那布商是不是得了你的授意這才不給我的布店送貨?”
沈耀康放下手裏精巧的茶杯,眸光定在秦妙的臉上,緩緩的開口:“妙妙,你說說看,我不讓那布商給你的布店送貨,為的是什麼?”
“你……”你心思不正,早在墜崖進了深山時就時時調戲我,現在不讓那布商給我送貨,正是想創造機會大獻殷勤讓我傾心於你滿足你的齷蹉心思……
這些話秦妙隻能在心裏想一想,嘴上卻是萬萬不敢說的。饒是她來自現代,思想比較放得開,可是這些話說出來,她的臉上也會很不光彩。說了一個你字之後,下麵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沈耀康玩味的觀察著秦妙的表情,見她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為難,一會兒又有些憋悶的時候,終於抬了抬手,讓滿屋子伺候的女子們都退了下去。
那碧衣美女退下去之前不忘給秦妙沏了杯茶,來者是客,少主的客人,自然需要款待。
秦妙順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那杯茶往上一看,便看到了那條白玉般滑嫩的胳膊,和那張容色絕俗的俏臉。房間裏麵的供暖做得很好,所以這碧衣女子雖然衣裙單薄且暴露,也不會感覺太冷。
碧衣美人給秦妙沏完了茶之後便退下了。秦妙瞥了眼她的背影,心中暗暗嗤笑一聲,三分長相七分打扮,不過就是打扮的還行而已,那淺碧色的料子,她也會染,染出來的效果會比那身碧衫好看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