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聽了,覺得這事是挺複雜,一個早就給了定金,一個提高價錢收買了賣家,也懶得去動這個腦筋,便問唐弈:“那這事你後來如何解決的?”
唐弈這會兒已經大致吹幹了畫紙上的墨跡,叫了阿古進來,將畫兒拿出去裱了。然後摟著秦妙在桌案後麵的大圓椅上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說:“這還不簡單,一人一半就是了。人呐,全都是貪心不足。”
“他們能同意嗎?”秦妙擔心。
“誰不同意就一個子兒的好處都得不到。”唐弈態度溫潤。
秦妙想想也對,既然兩家都覺得自己有理,那就各得一半好了,若是再敢鬧事,惹惱了圓滑狡詐的商會會長,隨便找幾個理由出來就能讓他灰溜溜的退出,一點點的好處都落不著。
說到底,世間並沒有所謂的公平正義真理大道,凡事憑人一張嘴,隻要論據充分,將黑的說成白的也會讓人覺得應該。
說完了八卦,秦妙又問唐弈:“沈家的生意那麼大,應該也有不少的玉器店吧?”
唐弈回答說:“玉器店自然是有不少,妙妙幾時對玉器感興趣了?不若改天天氣涼快了,我帶你去幾個玉器店玩玩兒。”
秦妙見識過空間裏麵淨化倉庫淨化玉器,能將下等的雜玉淨化成最高等的寶玉,所以這會兒提起來玉器,就忍不住想收購一批雜玉丟進空間的淨化倉庫等著升值。這會兒也不想等什麼天氣涼快了,誰知道大哥什麼時候趕來齊州呢?於是直接道:“不用等了,明天就去吧。”
“好,你說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唐弈摟著秦妙,麵上滿是溫柔的寵溺。
第二日,傍晚時分,太陽西落,白天裏麵的熾熱溫度隨著晚上的到來開始下降,夕陽的光線灑在地上,將房屋拉出長長的影子。微風陣陣,吹在身上帶了淡淡的涼爽。
唐弈讓小廝備了馬車,這就要帶著秦妙出門去逛玉器鋪子。
別的姑娘家出門多是要好好的理一理發髻整一整衣衫,可是秦妙出門前卻是被他兜頭套了一張麵具。還是那張恐怖無比的羅刹麵具!
“幹嘛要給我戴麵具?”秦妙不滿。
唐弈牽著她的手,一麵往門外停著的馬車走,一邊說:“你若是要出門,必須戴麵具。以後都要記住了。”
憑什麼自己要被他這麼欺負著?秦妙不樂意了,正要將麵具摘下來,隻聽唐弈又道:“你長得這樣好看,別人看你一眼我就酸一次,大街上那麼多的人,你想我活活酸死嗎?”
秦妙一聽,哭笑不得,罷了,這麵具戴著也無妨,這不是還能防曬嗎?
出了沈宅,坐著馬車,來到了集市外麵的路口將馬車停了下來,秦妙扶著唐弈的手跳下馬車。許是她剛剛康複,他見她從馬車上往下跳的動作忍不住心驚,穩穩的在她腰上扶了一把,半托半抱的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下了馬車,沿著集市大街沒走多遠,便到了一家鋪麵不小的的玉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