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腿雖然殘了,但是你的腦子沒殘吧?”
一位穿著十公分天藍色翻毛高跟鞋的女人在特護病房裏訓斥著一個男人。
昨天夜裏,一位雙腿殘疾的男人橫躺在高速公路上,他險些被迎麵駛來的箱貨軋死。幸虧這個女人的天藍色寶馬小轎車從箱貨車旁邊駛過,並攔住了它。
“喂!喂!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啊!慕森,我的時間很寶貴,請你告訴我你家人的聯係方式。通知他們後,我就離開。”女人用憤怒的眼神看著攤在病床上的男人。
是的,那個男人正是慕森。
從高速公路到醫院裏,女人已經跟慕森這個周旋了兩個多小時,她都快要磨破嘴皮子了,但慕森卻一直發著呆,一句話也不肯說。
“OK!”女人看了看手表,她似乎真的很趕時間的樣子。
她終於決定放棄慕森了,於是丟下一句話給慕森轉身離開。
“醫藥費由我付,GOODLUCK!”
女人剛剛走到門口,一個沙啞的聲音叫住了她。
“我沒有叫你救我,所以我是不會感激你的。於小姐。”
在檳城,還有誰能夠把十公分的高跟鞋穿得栩栩如生呢?隻有於珊能夠做到。
於珊停下腳步,她氣憤的走了回來,站在慕森的床頭。
於珊輕蔑的哼了一聲,“沒想到已經名落孫山的慕教授不是啞巴呀!都走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是那麼高傲自負。”
慕森的眼睛怔了一下,很快恢複平靜,他的外表在微笑,心裏卻在流著鮮血,恥辱的鮮血。
“我才不會去救一個廢物呢!要死就死得徹底一點兒,不要連累了其他想活著的人。你就是一灘爛泥,不死也沒用。”於珊趴在慕森耳邊輕輕地諷刺道。
聽了於珊的一番羞辱,慕森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當初和於珊的風流史來。那些上流社會的破事兒,令人漂浮在天邊,淪陷到如天堂般的地獄。
那是於珊與慕森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一夜成名的慕森漸漸的被圈子裏所謂的好友,即遊手好閑的富二代,公子哥們第一次帶到夜店尋歡。對剛剛入這‘行當’的慕森來說,他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菜鳥。
夜店似乎已成為年輕人們一夜風流的最佳場所,那舞池上的誘惑,那舞池下的曖昧,總有那麼一些形形色色的男女,在愛與火的交結當中,領略男女之事,那靈與肉的交結,那愛與火的碰撞,總會在一瞬間埋入心底,在內心深處,爆發出那種對男與女原始性的衝動。
慕森和台上的這個女人本不該相識,一個是夜店裏舞動的舞女,而一個則是從未有過感情經曆,衣冠楚楚的物理學教授,兩人的交結,不知是緣分,還是本一開始就注定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