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見顧驀竟什麼都不再反駁,當下便怒急攻心,臉上淚流不止,衝著顧驀便大喊出聲:“騙子”
“顧驀!你這個騙子”
一時間,小女人眼眶中的淚水奪眶而出,竟是怎麼都控製不住此刻內心的酸澀感。
“宴卿……”
顧驀見到她如此難過的模樣,也隻能蹙著眉頭看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哄女人一直都是他的弱項。
然沈宴卿見他竟開始吞吞吐吐,完全失去了往常的冷靜內斂,內心中就更加肯定了譚淑慧的話。
轉眼眼神變得十分冷漠:“你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出去”伸手指著門口,沈宴卿突然怒吼著趕人。
顧驀看著她徒然轉過去的背影,情緒那樣激動,即便還想解釋,可是一時間竟然也什麼都想不到。而眼下這種情況,大概也不適合做任何解釋,於是顧驀也隻好咬牙,低沉地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等安排好時間我再過來看你”的話,便一身冷然地走出了沈宴卿的病房。
沈宴卿當下什麼都聽不進去了,直抄起了病房中的所有東西,全部摔向了顧驀離開的門扉。
木門就那樣不斷從裏麵發出悶悶的響聲。
顧驀就那樣站在沈宴卿的病房門口,好像一尊門神一般,微微仰著頭,默默點燃一支煙,臉上幾乎麵無表情地望著醫院廊道的棚頂,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聽著裏麵傳來的“劈裏啪啦”的聲響,無言以對。
直到李頎跟譚淑慧又緩緩出現在他的眼前,顧驀才又悄然回頭看了一眼病房中,然後示意兩人換個地方談話。
三人就這樣一路無聲地來到了市綜合醫院對麵的咖啡廳裏,一人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就這樣緘默無聲地坐著。
誰也沒看誰,氣氛著實有些僵凝。
沒一會兒,顧驀抽完了整整半盒的煙,譚淑慧才默默說了句:“對不起,都是我害的!”說著,她抓著咖啡杯的手指忽然抖了抖。
李頎本想說這件事情根本與她無關,哪知,顧驀卻突然冷冷開口:“是你告訴了宴卿她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
說話間,男人眼神尤為犀利,輕輕抬起,十分冷漠地看著對麵坐著的譚淑慧。
譚淑慧身形不免一僵。
李頎卻是略微皺眉:“驀……”
“你別說話!”顧驀的眼神馬上朝著李頎掃來。
李頎實在煩躁,隻好起身:“那你們談,我出去透透風!”說完,他雙手插兜,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寬敞的雅座上頓時就隻剩下了顧驀與譚淑慧兩人。
咖啡廳內依舊響著平靜柔和的鋼琴樂聲。
而李頎不在,顧驀的神色似乎又冷然了幾分,另氣氛更加詭異。
他腦海中隻要一回想起沈宴卿那一臉崩潰的模樣,顧驀就心痛到無法呼吸。可是他幾乎沒有立場去對譚淑慧發難……
譚淑慧見顧驀滿臉冷漠質問的樣子,心中不由抽痛,直撇開頭,咬緊雙唇才說:“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鄙薄不堪的樣子……”
顧驀眉心霎時皺的更深了幾分:“我現在並不想聽到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男人臉上的神色十分堅決,幾乎已經冷如冰霜。
這一刻的顧驀竟是毫無一絲溫度可言。
而原本他之所以會留下譚淑慧,也並非沒有目的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