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在沙灘我跟你偶遇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她一直都在跟蹤你!”
“是她……是她跟一直想要陷害你的那個幕後黑手設計了之前南崗九區地下停車場的事件!”
“薛明凱那小子是無辜的……”
說到這裏,大概吳雪瑤已經說不下去了,所以閉緊了雙眼,她幹脆垂下頭,掩飾起自己的窘迫,拎起了放在旁邊的手包,轉身背對沈宴卿:“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說完了,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沈宴卿,老娘告訴你,我不管你跟顧驀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最好別把老娘想成是那種見不得光的小人!我跟她不一樣,你別讓我也恨你……”說完,吳雪瑤似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情緒,直抽搐著肩膀,一邊胡亂地抹著臉頰,一邊匆忙奔出了沈宴卿的病房中。
房門“哐當”一聲被關合起來。
沈宴卿原本已經一片淩亂的大腦,在這一刻麵對滿室的淩亂與靜寂時。也終於清醒了過來。
“雪瑤……”
然而,當她想要再挽留什麼的時候,才真正明白過來——原來,她真正害怕麵對的並不是什麼背叛,而是失去!
靜靜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似時光再也無法倒流,沈宴卿驀然癱倒在地,整個人麵無表情,一整個壓抑的夜晚就這樣隨著黑暗的隱沒而匆忙流逝。
當天光乍現,又一個晴朗的早晨來臨,沈宴卿整個人也然已經枯萎如木。
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幾乎滴水未沾。依舊麵無表情地依靠在病床之上,保持著吳雪瑤離開時的模樣,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
期間月嫂來過,見到房間裏麵淩亂一片,起先驚駭的以為沈宴卿是想不開。
不過在見到她仍然完好無損的坐在窗邊,這才鬆下口氣,叫了護士小姐將病房打掃幹淨,才默默離開。
而沈宴卿就這樣從頭到尾都對月嫂視若無睹,整個人眼神發直,毫無神采地看著窗外出神。
直到夜晚華燈初上,來巡房的護士小姐擔心沈宴卿就這樣一整天不喝水不吃飯會出問題,才又通知了顧園那邊。
沒一會兒功夫,顧驀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沈宴卿的病房之中。
“我聽護士小姐說你一整天都沒吃飯了。怎麼了?沒有胃口嗎?”剛一進病房,看到沈宴卿披著外套坐在窗邊一動不動,顧驀先是愣了一下,才仿似沒話找話聊一般,口氣略微尷尬地對沈宴卿說。
沈宴卿就那麼看著窗外醫院街道兩旁的夜景,整個人呼吸淺淡。
她並沒有馬上回顧驀的話,卻在他想要碰觸自己的時候,順勢抬起細瘦的手臂筆直擋開:“我吃不吃飯還重要嗎?說吧!你今天來這裏有什麼事?”
“是安排好時間了?”頓了一下,沈宴卿才又冷漠地抬起眼眸。
那雙冰冷的眸子看待顧驀就好像在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顧驀當下便緊緊攥住了沈宴卿的手腕,一臉無奈:“你究竟想要我怎樣?”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幾乎是揪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