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濕,最後堅強地抿了抿唇,沈宴卿對著那大嬸輕輕彎身:“謝謝您!有機會我會報答您的。”說完,沈宴卿也沒再耽擱,直抓緊了自己手中的小包,迅速奔向了公廁對麵的那條小路上。
這裏雖然地處市區邊沿,但是由於附近住宅很多,所以依舊有很多計程車經過。
沈宴卿伸出手來,毫不猶豫便攔住了一輛車,迅速地坐上去,一刻也沒耽誤地直接告訴了司機她要去的地點方位。
那大嬸從身後看著沈宴卿離去,嘴角上才終於淺淺地露出了一抹笑,眼神卻冷不丁抬頭看向牆邊擺著的那本舊雜誌。
當發現封麵上的女人真的是之前她幫的女人時,那大嬸眼神不禁稍稍驚訝了一下,隨之,卻是一抹欣慰與坦然。
這種年代,也許最難能可貴的,並非是什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而是即便有權有勢,卻依舊能保有做人最基礎又純粹的那份心!
可能在你幫助了別人的時候,人家也領情,可最終卻隻用金錢來解決一切,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可那種行為實在冰冷又廉價。
表麵功夫做的十足,可實際上卻什麼都沒有。
這位大嬸可能就是衝著沈宴卿之前道謝的舉動實在誠懇,所以才認可了她的為人,決定徹底幫她一回。
於是在沈宴卿離開之後,她幾乎十幾分鍾都沒有走出去過一步,就是不想讓外麵那車裏的男人產生懷疑,發現沈宴卿已經不在。
然,即便是這樣,十五分鍾過去了,依舊不得不引起那人的懷疑。
原本停在公廁前方的灰衣人終於察覺出異樣,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腕表,發現時間實在有點久,就算是大的也應該完事了……於是那男人便走下了車,迅速朝著公廁的方向跑去。
將想問一下這裏的看守人員,沈宴卿是不是還在裏麵,沒想到,那工作人員身上的衣服卻不由得另灰衣人猛地一愣。
當即眯起雙眼,待徹底看清楚了那人身上的衣服就是沈宴卿之前在醫院中所換上的那套深藍色的工作服以後,那人立馬在心中狠咒了一聲,然後幾個跨步上前,先是看了眼公廁打掃人員休息室後麵的側門,然後才凶狠地抓住了那位大嬸的衣領:“欸!跟你換掉身上衣服的女人現在在哪裏?”眉心一擰,男人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被費閣直到以後的後果,內心中就忍不住一陣陣冷顫。
那位大嬸卻是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然後才幾分生氣地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什麼“那女人”?我不認識,也沒見過!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要叫警察來了!”大嬸說完,便看了看對麵街道口處正在巡邏的交警,然後衝著灰衣人威脅。
那灰衣人當下便望了眼四周,見已經有零星路人朝他看來,後方不遠處還有警車的鳴笛聲,當下便發狠地甩開了手中的婦女,惡狠狠地罵了句,便轉身回到車上,迅速給還在機場的費閣去了通電話:“費總!不好了,那女人逃了……”
話還沒落,果然就聽到電話那頭十分驚訝又生氣地怒吼聲,當下灰衣人額頭浸滿了冷汗,連道幾聲“是”,隨手啟動車身,直接朝著公廁後方沈宴卿有可能逃離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