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依妍就算做足了心理準備,也吃不消!
這個男人,至少記憶中一直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樣,哪怕那夜變得凶殘可怕,知道他為了他心愛的女人簫若瀾,也是情有可原。
隻是,她從沒見過付明朗如此狂妄邪佞的一麵,淫詞黃腔張口就來!
全然拋卻,那身處上位的貴族風度。
靳依妍氣極反笑,突然提高聲音——“保全!!”
付明朗單眉一挑,從善如流的鬆開手,但是如鷹隼的眸卻依舊緊鎖著她不放,他邪肆勾唇:“妍妍,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我們,來日方長。”
他放下話,沒有再多糾纏的離開。
靳依妍強自鎮定的轉身,隻是,裸露的白皙的背上,卻泛著一層熒光剔透的冷汗。
腳下難免有些虛浮,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靳依妍就起身,去跟靳易東和靳偉打招呼,說自己身體不適,先上樓回房間。
電梯徐徐上升,失重的感覺讓靳依妍原本受到驚嚇的心,更加空懸著沒有著落一般。
她是想回來報複付明朗,可她忘了,她浴火重生的這段時間。這個男人,也在以幾何倍數的速度,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他可以目空一切!
他的氣息,他的吻,他每一句話,每一次碰觸,都像是在考驗她的內心。
她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強大,可心裏的悔意卻遠不及當初的絕望。
換了這樣的身份,為什麼不平淡的順利的安度一生?
不!
湛藍的眸中一閃而過恨意,她寧願和這個男人玉石俱焚,哪怕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她也要讓他嚐嚐,當初她被摯愛所棄,走投無路,絕望悲慟的滋味!
就算隻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試!
指紋鎖進入總統套房,靳依妍脫下禮服,進浴室洗澡。
一身的冷汗告訴她,她還不夠……
不夠冷靜自若,遠不能和他相抗衡。
“怎麼提前退場,靳家小姐那邊碰刺兒了?”
付明朗聞言看柳皓然,心情不錯的勾唇,“你今年才回國,很多事都不知道。”
柳皓然是付明朗的發小,因為喜歡上一個混跡風塵的女人,還將他老爺子手下的一處產業直接拱手送了出去。柳老爺子氣的生病,直接將這敗家子給扔到國外。
這一扔,就是四五年,剛好錯過他看上蘇泠兒,又將其拋棄的那三年。
“那你就跟我說啊,反正時間還早,去喝點酒?”
付明朗沒有拒絕。
黑色的卡宴如同離弦之箭,沒入夜色下的車流之中,不多時後,停在霓虹燈璀璨的SS酒吧前。
下車的時候,付明朗的手機響了一下。
應該是他助理發來的文件,因為他在十分鍾前,要求她給他所有關於靳依妍的資料。
隻是打開,卻不是助理,而是簫若瀾。
“明朗,我身體好些了,你還在宴會麼?抱歉,臨時不舒服,讓你換了女伴,需不需要我現在趕過去?”
付明朗心思突然飄遠,如果今天他帶簫若瀾來參加宴會,再遇到蘇泠,不,遇到靳依妍。
情形又會是怎樣?
也許不能肆意的拽她離開,不能放縱自己深嚐那誘人的唇,也沒有機會說那麼露骨卻痛快的話。
好像,快意的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可他,明明沒有死過。
柳皓然見他站在原地不動,探過來瞧,“哎喲,好體貼的若瀾,身體才好一點就要來陪你。”
好友陰陽怪氣的聲音,讓付明朗回了神,他輕飄飄卻暗含警告的看柳皓然一眼,“今晚的事,嘴別雜。”
柳皓然雖然跟他分別四五年,但架不住兩人以前好到同穿一條褲子養出的默契,立刻了解他說的“今晚的事”指的是見靳依妍。
於是,他給了付明朗一個諱莫如深的邪笑,“那是當然,風流倜儻的男人,從來不會為了一朵花放棄整個花園。將她移栽到家裏,已經是特殊對待,該感恩戴德了。”
付明朗冷哼一聲,算是讚同,收了手機走進酒吧。
“誒,你不給她回一個?”柳皓然跟上去。
付明朗語無起伏,“我沒看到這短信。”
自然也不用回複。
而且,他還在宴會中喝醉了,不能開車,自己臨時開了酒店。
至於有沒有找伴兒,他不介意被簫若瀾知道,反正他給她的印象,從來都是處處留情,也處處薄情。她很清楚,她在他心裏的地位從來不曾動搖,她進退有度,尺度把握的很好,當然也不會在意他偶爾的嚐鮮。
隻是,靳依妍的存在,他突然下意識的,不想讓簫若瀾過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