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們都同居了的……”
靳依妍柳眉一揚,行啊,一下子這麼快,可見方遙對西江月也不是沒意思。
“可是,可是他不碰我啊!”西江月委屈極了,帶著法國強調的中文,聲音也有些大。
靳依妍朝她比劃了一個別激動的手勢,繼續問:“然後呢?”
“我跟他同居了半個月,他就當我是男的,跟我住宿舍一樣。然後Catherine就跟我說,方遙一定是看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才讓我跟他住,不是對我有意思。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是性冷淡。”
“我一聽,我都追了他六年了,怎麼能還不對我有意思?我就急了啊,就買了特別性感的情趣內衣,還特意訂了一桌大餐,點了蠟燭……”
靳依妍吃著冰激淩,邊聽邊點頭,“然後你色誘的行為惹惱了他,還是他把你吃幹抹淨之後不負責了?”
西江月一聽,好不容易平複的情緒,頓時又起來了,大眼睛倏地紅了起來,眼淚就湧了出來。
速度之快讓靳依妍都措手不及,她連忙放下冰淇淋勺,抽了紙巾給她,“怎麼了怎麼了,好好說,不哭啊。”
西江月扁著嘴似乎想忍下眼淚,她抹抹眼睛,鼻音特別重,“好丟人。”
“男人都這樣,放寬些心。”靳依妍雖然不覺得方遙學長是那種,那種……吃完不負責任的人,但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她當初也覺得付明朗是大好人,不是麼?
“他沒有對我做什麼……”這才是西江月委屈的地方,“他住的地方是頂樓,我把餐桌挪方在窗邊,就去、洗、洗了個澡……”
西江月說著說著,又哭出來了。
原來,她去洗澡了,可過於激動的她早早把蠟燭點上。
夏天的風雖不大,但吹著吹著,還是輕易的將燃燒的蠟燭吹的傾斜了。蠟燭油滴落,加之燈芯帶火掉落,很快就點燃了桌布。
總而言之,火災其實不大,燒了窗簾,很快就被自動滅火器給澆了通透。
方遙下班回來,就發現自己家裏的煙霧感應器開了,地上濕漉漉一片,靠窗的地方還冒著煙,桌子被燒的慘不忍睹。
“他罵我,說我隻會闖禍,說我在這裏隻會拖累他,讓我滾回巴黎。”
“嗚嗚嗚……他竟然用‘滾’字,我知道‘滾’是很糟糕的一個字。”
靳依妍看她哭的委屈至極,心裏也不是滋味。
她上前拍拍西江月的背,“好了不哭了,一個男人會凶女人,就說明他有家暴傾向,以後不如意也許還會對你動拳腳,這樣的男人咱不要了啊,提前看清他真麵目挺好的。”
可西江月還委屈啊,“我長這麼大,四分之一的時間都拿來追他了,我覺得方遙他是個好男人。”
“好男人你能離家出走?”
西江月更委屈了。
靳依妍無奈歎氣,她確實不怎麼擅長哄人,於是將果汁端起來遞給西江月,放緩語氣,“來,先喝點東西,晚上我帶你去玩。你啊,就是因為太早認識方遙,才把自己的眼界束縛了,其實比他好的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