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簫若瀾和付明朗的的確確是一路人,兩人都可以為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不惜傷害其他人。
曾經被簫若瀾表麵的假象欺騙了無數次,那一次又一次的累積,逐漸讓她在付明朗麵前露出戰敗的頹勢,最後丟盔棄甲,還難逃一“死”。
“靳小姐?”
“當然可以。”靳依妍勾起笑,“隻是我近幾天身體不太舒服,簫小姐你看,能不能過幾天?”
“過幾天我要出國取景,可能就抽不出時間了。靳小姐在家嗎?你不方便的話,不如我來找你,我們約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麵怎樣?”
靳依妍明顯的遲疑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簫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什麼我們已經在那天茶館說清楚了。”言下之意,我們已經沒話可說了。
“我們下午要見麵,不如見麵談吧。”簫若瀾卻仿佛沒聽懂,聲音帶著點調皮輕快的笑,很平易近人的樣子。
既然她裝傻,靳依妍也裝作沒聽出其他,微笑著應,“好啊。”
定了地點和時間,靳依妍掛斷電話,卻沒有立刻起身,而是放下手機,嘴邊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做了一番手指關節運動。
隨著指尖跳躍,輕快的一曲He's A Pirate從起伏的黑白琴鍵中響起!
隨著樂曲進入尾聲,靳依妍嘴邊的笑漸漸抿起,等到最後一個音調落下,她一拍琴鍵站起身。
雜卻高音質的一聲低音,如同被猛地敲響的戰鼓。
靳依妍對著鏡子,化一個淡妝,襯衫闊腿褲,外加一雙平跟鞋。她自認這模樣,最無法挑起對方的戰鬥欲,或者說,能讓對方放下防備。
雖然她並不覺得簫若瀾是會心軟的人,上次催她出國,現在想來是有點著急了。
“身體不舒服,在家多休息啊,這又趕著上哪兒?”周婉如看到靳依妍打扮出門,語氣有些擔憂。
“喝了中藥,今天一早上都沒疼過,我一會兒就回來,就在附近。”靳依妍說著,微微側頭看她,“周姨,如果我……”
她看了下手表,確定了時間後才繼續說:“如果我兩點三十還沒回來,你就給付明朗打個電話,就讓他來銘今咖啡廳一趟。”
“他是有留過電話,可你這是要去做什麼?”周婉如還有點不放心。
“隻是嫌無聊想出去走走,放心啦周姨,一旦有事我肯定第一時間給家裏打電話。”靳依妍朝她眨眼,抬手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賣了個乖才離開。
上了車,她臉上的笑意還沒斂下。
司機也難得側眸,問她怎麼今天心情這麼好,是不是待會兒要去見誰。
靳依妍確實是難得好心情,雖然眸中笑意不深,但嘴邊的弧度一直上揚,“見個老朋友,順便送份小小的見麵禮物。”
她如是應答。
司機聞言笑嗬嗬的,“小姐剛回國,是要多和以前的朋友走動走動。”
說著,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