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若瀾抵達片場的時候,柳妝妝已經等著了。
見她來了,柳妝妝連忙上前撐傘頷首,“若瀾你來了,我本來想著讓導演這戲別改了,麻煩的很,但編劇跟導演再三討論,最後還是決定加一幕吻戲。”
本來簫若瀾在國內的戲是都好了,但是導演臨時改劇本,還有一出戲得補。
柳妝妝那一通話,也是再三猶豫後才敢打,一來,簫若瀾很大牌,她的背景也硬,如果不願意來拍,那誰也不能強迫了她。
二來,劇組的人彼此頂多就是鬧得難看點,而她身為經紀人,是完全吃明星臉色的小角色,她可不想讓自己成為受氣包,裏外不是人。
原本她想著,簫若瀾的秉性會直接拒絕,沒想到還是來了。
“說白了我們就是給人打工的,給錢的是大爺。”簫若瀾輕哼一聲,做了回答。
柳妝妝辨不出她現在的心情好壞,隻是連應了兩聲,領她進化妝間。
化妝化一半,手機響了。
看到閉著眼的簫若瀾身形微動,柳妝妝主動幫她拿起化妝台上的手機,一看來電,大大舒了口氣,開口的聲音都帶著點雀躍,“若瀾,是付總的電話。”
簫若瀾應了一聲,懶洋洋的躺回椅子上由著化妝師繼續,嘴裏說:“掛了。”
“啊?”柳妝妝不敢置信。
簫若瀾卻沒再說了,柳妝妝隻得將電話掛斷,又小心的問:“若瀾,你和付總鬧別扭了?”
“那不是靳依妍那個賤人。”簫若瀾就突然擰眉,睜眼,起身轉頭就給了那幫她做發型的發型師一巴掌,厲聲嗬斥:“知不知道點輕重,疼死我了!”
新來的發型師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被簫若瀾打蒙了,反映過來後,委屈的捂住臉,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柳妝妝見簫若瀾這樣,知道是因為靳依妍,所以兩口子吵架了,立刻一臉不耐的對哭著的小姑娘說:“出去出去,看你挺機靈一個丫頭,怎麼毛手毛腳的,換別人進來。”
然後才又湊到簫若瀾身邊,幫她揉揉頭,輕聲哄:“若瀾,消消氣消消氣。”
“哼。”簫若瀾坐回座位,餘光睨了眼被柳妝妝放回到化妝台上的手機。
心中思緒轉了三轉,那手機就又響了。
柳妝妝眼睛亮,瞄了一眼,還是付明朗,於是小聲告訴簫若瀾,“是付總。”
簫若瀾似乎極為不在意,撇了撇嘴,但眉眼可見她心情好了不少,她傾過身拿起還在響的手機。跟柳妝妝說:“靳依妍算什麼,跳梁小醜一個,早晚會給她吃點教訓。”
“是是,還是先接電話吧,付總找你肯定有急事。”
簫若瀾這才裝腔作勢的抬手托了下發型,又輕咳了聲,麵上浮起笑容接通了電話,“喂,明朗。我在片場呢馬上有戲要開拍,有事過會兒說?”
“問件事而已,不會耽誤你太久。”
聽到付明朗那邊仿佛公事公辦的的問話語氣,簫若瀾臉上的笑一時間幾乎掛不住。
“你知道靳依妍雞蛋過敏嗎?”
簫若瀾一聽靳依妍三個字,腦子一炸,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若瀾?”
簫若瀾氣得渾身都在輕顫,最後卻將手機往化妝台上一扔,冷笑,“這女人有點意思,挑釁挑到我的頭上。那我當然得讓她看看,什麼樣的梁不是她想跳就能跳的。”
柳妝妝還是有點糊塗。
可是簫若瀾已經不做他言,合上眼,深呼吸,“繼續化妝,拍了這場戲,我們改簽明天的機票提前出國。”
看樣子,她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但跟了她多年的柳妝妝知道,簫若瀾這隻是將情緒掩了起來。
一個人動怒的時候不可怕,因為她被情緒左右,行為都帶著點衝動和失智。可當一個人冷靜下來,這就說明,她已經調整好自己,接下來每一步,深思熟慮,又直擊要害。
想到那個嘴臉並不好看的靳依妍要被教訓,柳妝妝露出一個不屑又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就是討厭靳依妍,不說其他,光她長得像蘇泠兒這一點,就足夠她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