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付明君這麼一鬧,原本想著要跟簫若瀾早點打個預防針的付明朗,下了點決心。他知道靳依妍不是蘇泠兒,但他也很清楚,就算靳依妍不是蘇泠兒,他好像也有點喜歡上了。
雖然極有可能隻是移情,就算被其他人知情人看到,可能會覺得他可笑。
就算蘇放甚至不相信他用了情,隻是打算找個替身,他都無所謂了。
反正他本來也就是想找個替身,原以為一輩子不長,換誰在身邊都一樣,身邊是誰也都可以換。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永遠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一個女人,所以有些放浪形骸。
可簫若瀾真的示弱了,放下身段了,他才發現,那好像僅僅隻是年少時的一個執念。
叛逆時期做的事情,後來回想起來總是帶著點傻氣的。
越攔著不讓你做,你越要動手試試。越不讓你喜歡的人,你偏要喜歡。越得不到的人,你越惦著,想著,癡迷著。
但僅僅隻是一個執念而已。
付明朗搖搖頭,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將對簫若瀾的感情,用簡單的“執念”來概括。是不是僅僅因為他薄情,僅僅是因為他花心,以後會不會用“執念”來給蘇泠兒,給靳依妍打上標簽呢?
付明朗不知道。
他覺得自己挺渣的,但是沒辦法,他不知道自己以後要什麼,又會改變什麼,起碼他現在確切的知道自己想要誰。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你失去了一個人,老天不會善良的送給你第二個。
所以在蘇泠兒死後,他告訴自己,後悔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沒必要有。沒有人有那個閑情逸致看你假惺惺,不管你做什麼,其他人隻會覺得你裝腔作勢。
是啊,人活著不珍惜,死了你就算哭個天昏地暗,悔得腸子都青了……
人能活回來,能應你一聲嗎?
不能。
這麼一想,付明朗拿出電話,離靳依妍的病房稍微遠了些,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樓層的陽台外。他都沒有算那邊的時差,直接給簫若瀾打了電話。
不是簫若瀾本人接的電話,是她的經紀人柳妝妝。
柳妝妝說簫若瀾在上妝,但說了這句後,電話很快就遞給了簫若瀾。
簫若瀾看上去精神不太好,還在補充睡眠。也許是她覺得這次欲擒故縱失效了,所以情緒不高,也許是時差久久沒有倒過來,總之,付明朗的來電,讓她神色好了不少。
“喂?”
“是我。”
“嗯,我知道。”簫若瀾嘴角幾不可見的微揚,她沒發現自己神采奕奕,嗓音也微微捏著,“大忙人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我已經被遺忘到埃塞俄比亞了呢。”
這一句,算是將她出國前和付明朗的鬧的別扭,直接置之身外,沒再計較了。
邊上柳妝妝見她臉色不錯,輕輕舒了口氣,近日來的低氣壓看來能好轉不少。
隻可惜付明朗下一句話,就讓簫若瀾笑不出來了。
“若瀾,我知道,在電話裏跟你說這些話可能不太適合,但我覺得,你還是比較適合大熒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