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疲倦,不是突然的。
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包袱,在他不斷的自我催眠中背負了一路,沉重的壓著他,讓他的步伐越來越難邁開。
他捏了捏鼻骨,“若瀾,有些話我想跟你說……”
“不著急不著急。”簫若瀾立刻搶先,又打開自己的小手提箱。
在裏麵拿出兩個包裝的十分嚴實的小盒子,打開後,取出兩盞水晶製裁的蓮花燈,她看著他,眸中水波粼粼帶著期冀,“過幾天就是朝城的花燈節,這是我們之前去日本的時候讓人定做的,我回來前特意跑去取了回來。”
“若瀾……”
“明朗!”她又打斷,見他看向自己,才軟軟的可憐的說:“明朗,我們不分手好不好……我知道是我的工作太忙了,我以後會讓經紀人酌情的幫我選劇本,如果要出國,或者檔期太長,我就直接推了。”
“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付明朗抬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終於想起,是從哪裏開始不對。
簫若瀾是歌手出身,蘇泠兒也是。
簫若瀾往演員方向發展的時候,蘇泠兒還沒來得及,依舊是個小歌手,也沒有多大的野心。
蘇泠兒去外地拍MV,他想著辦法抽空去看她。
以前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也有三天兩頭應酬到不回家,可真一連幾天沒見著麵,他就覺得渾身難受。他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習慣了蘇泠兒給他帶來的身心愉悅,他不能再將就自己找其他女人。
所以,他往往會自駕,或者坐飛機去看她。
哪怕隻是短暫的相聚,也能讓他獲得巨大滿足。
可簫若瀾不一樣,不管她是拍戲還是錄專輯,不管她去外地還是出國……他都沒有跑去找人,哪怕是一次。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這是為她著想也為自己著想。
因為不想讓簫若瀾負擔太重,也不想讓自己粘人太緊而招致反感。
現在看來,哪有那麼多顧慮。
無非是沒有那個衝動罷了。
付明朗豁然開朗,又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事業再成功又怎樣,權利再大又怎樣,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生活是什麼,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女人是誰。
他被膚淺的自尊給蒙住了眼睛,以至於狠狠栽了一跟頭,栽得他那顆心,差點再也站不起來!
“不委屈。”簫若瀾用力搖頭。
“你不委屈……有人委屈。”付明朗抽回自己的手,仿似沒看到她瞬間僵硬的模樣,淡漠極了:“她不喜歡看到我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我不想給她委屈受。”
“若瀾,當初是你拒絕了我,又是你主動來糾纏我。把我穩定下來的生活,攪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