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依妍沒吭聲。
“那溫泉我們就不去了。”付明朗將自己的話想了兩遍也沒想到不對的地方,幹脆將話題轉開,“我們去其他地方,避開他們,據說後山景色不錯,那片樹林裏還有不少野生鬆鼠。”
靳依妍還是沒吭聲。
付明朗幹脆將粥放在床頭櫃上,自己脫了鞋一起坐上床,然後將背對著自己的靳依妍給摟進懷裏,他下頷抵著她發頂,語氣有些苦惱,“媳婦兒,我情商低,你可得多指點指點我,不然不僅我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更重要的是氣壞了你身子怎麼辦?”
“誰是你媳婦兒。”靳依妍拿胳膊肘抵了一下他,但力道不大,抗拒的意味自然也就不明顯,反而還多了點欲拒還迎的意思。
而付明朗見自我貶低有用,繼續道:“你是我媳婦兒啊,你看,現在你管著我的人,以後管著我的家,省得我出門被人騙。”
“你在很聰明還會被騙啊,行了,不要抱著我,黏糊糊的一點都不舒服。”
“那是你出汗了。”付明朗語氣有點委屈,受到了這麼明顯的嫌棄和拒絕,他能不委屈麼,“不如我們洗個鴛鴦浴。”說著他的手從從她腰間徐徐往上,可惜下一刻就被不太客氣的打掉。
“你喪心病狂啊,現在是白天!”靳依妍其實是想說精蟲上腦的,忍了忍沒出口。
付明朗訕訕的收回手,“隻是你說出了汗黏糊糊的,我正好也熱,一起洗個澡而已。”
靳依妍心思轉了轉,“算了,我們還是待會兒一起去泡溫泉吧。”
在她反複說要去不去現在又要去的這個話題上,付明朗還真不是裝傻,他不知道靳依妍出爾反爾,而且是不斷的出爾反爾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他音樂覺得自己如果真的開口問了,隨時可能把心情才好些的靳依妍再一次給惹毛了。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了這輩子都覺得自己不會說的話,但他覺得這些話出口之後,感覺十分不錯。
他當然也是有經驗的,可他的經驗都是在床上,而女人,他隻要招招手,自然有趨之若鶩的人來。他唯一追過的兩個女人,一個簫若瀾,一個蘇泠兒。一個他回首發現隻是執念,一個已經離世。
他沒有說這些話,一來是他根本不會說,二來,他也沒有這個開口的自覺。
哄人這件事,他不擅長,老是拿錢和勢力來對付。他也是現在才發現,其實還有更容易討得女孩子歡心的東西,那就是得一張能把黑說成白的嘴。不過,說出口的,還是要做到,這樣才不會讓人失望,從而覺得有落差不是。
於是付明朗笑說:“好,都聽你的。”
這話,絕對是哄人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