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依妍沒有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又開口說:“我不是個擅長表達的人,相對於嘴上的說,我更喜歡付諸於實際行動。”她不知道付明朗想做什麼,但肯定是想到了和蘇泠兒有關的事。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事情牽扯到了自己,這個男人會情緒莫辨到這種程度。
但是,這僅僅隻是一個猜測,又或者,他隻是開始內疚了呢?
以為簫若瀾要死了,感受到那種生命在自己手上慢慢流逝的感覺,覺得糟糕了,覺得心塞了,想起了兩年前那個雷雨夜,想到他自己將一直將他當做神祗的人踩在腳底。所以,他開始覺得寢食難安了。
罪人在什麼時候才會懺悔自己的罪惡?不是在被捕入獄的時候,也不是在錄口供,而是被宣告行刑的時候。
因為,那個時候他才知道,曾經的自己做了什麼,導致於今日自己要親自徹嚐這苦果。
靳依妍不知道付明朗是不是在檢討這個,但除了這個意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理由了。她抬起另一隻手,緩緩的握住他的手腕,卻沒有將他的手從自己眼睛上挪開,隻是輕輕的握著。
付明朗從她接了兩句話之後,一直都沒有開口。
靳依妍承認,這讓她心裏有一點點的慌,但好在,還不至於讓她露出馬腳。
她用很溫柔又帶了點惆悵的語氣繼續說:“所以,有時候你在我麵前把話說的天花亂墜,我也知道,也許下一刻,這些都會成為鏡花水月。”
付明朗張了張嘴,聽著熟悉的聲音,看著熟悉的容顏,他的喉間竟然仿佛被堵住一樣,有些艱澀。
“給我看。”靳依妍微微的彎起了嘴角,“付明朗,我一直都介懷你跟簫若瀾的事,其實在沒回國之前,我就聽到我父親跟我提起你。我不願意被束縛,他卻總是以為為了我好,想要把你介紹給我。”
“我爸的生日宴,那的確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人,卻不是第一次認識你。”
“我在他有意無意給的報紙,新聞,等等媒介上都有看過你的事跡,看你如何的成功,又如何的受歡迎。”靳依妍知道他不會說話了,索性自己繼續下去,又輕笑了一聲,“但那樣又怎樣呢,我太清楚,你這樣的人,是不會被誰束縛住的。”
“不過後來我哥跟爸說,你其實已經有了個一個女朋友,兩人戀愛長跑十多年。”
“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會被另外一個女人束縛住,甚至時間長達十多年。我原本是不相信的,可是,就算再不相信,我也不得不承認我是在嫉妒,嫉妒是誰能把這麼優秀的你給虜獲。”
“可我也僅僅是嫉妒,並沒有想要去做什麼,直到那天,你走過來,用很用力的力道擒住我,親吻我。”靳依妍彎了下眼,睫毛在他掌心輕輕扇動,她說:“我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可你卻喊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的笑容淡下,過程十分明顯。
“而且,那個名字,不是我所知道的你深愛的女朋友簫若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