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能張口閉口的喊孩子是野種,他怎麼……忍心。
無意識間,她的手已經放在了小腹上,現在這裏是不痛的,可每一次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她就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就好像渾身窒息立刻就會死去。
如果她的孩子還在,現在已經能喊著爸爸媽媽,能邁著小腿兒晃著小身板踉踉蹌蹌的走路了。
付明朗才幫靳依妍脫下鞋,就看到她捂肚子,神色也突然不對起來,他心裏一緊,“怎麼了,肚子疼?”
靳依妍搖頭,將腳從他腿上移開,“沒事,我們還是先給孩子找家長吧。”
說話間,不遠處一個輪廓深邃跟小孩一樣金發碧眼的男人出現了,這邊旅遊的中外遊客都有,但那人高大,而且周身氣勢極強,倒是讓靳依妍一挑眼就發現了。她轉頭問付明朗:“那是不是孩子的爸爸?”
其實都不需要這樣的廢話,事實顯而易見。
付明朗在這樣的地方和老朋友遇見,當然要敘舊,原本付明朗不放心靳依妍,但靳依妍說自己在這邊休息一下,之前就有小沙彌跟我說爺爺奶奶他們在聽佛學,到時候出來我再去休息。
付明朗不讚成靳依妍的建議,倒是Jim,跟靳依妍擁抱了一下,問要不要一起去喝杯茶。靳依妍以自己腿不方便婉拒,然後十分體貼的讓付明朗不要因為自己而怠慢了遠道而來的客人。
其實哪裏是客人,Jim來中國也不是為了找付明朗,不過靳依妍都這麼說了,付明朗問她身體是不是真的沒事,對方說真沒事,他也就沒有再拒絕,把從沙彌那邊拿來的藥遞給靳依妍,讓她回去的時候擦。
等幾人離開,靳依妍才靠在牆上,額頭冒著一點汗。
她最薄弱的時候就是想起那個無緣跟她見麵的孩子,每當那個時候看到付明朗,她都想要當麵質問他,關於當年的事情。但她知道自己不可以,所以一定要將人支開。她不想在這樣的時候看到付明朗,也不能讓他懷疑。
“喲,你不是腿瘸了,怎麼坐在這裏,明朗呢?”
聽到這營養怪氣的問話,靳依妍就起身,向聲音傳來的反方向走去。但下一刻,她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顯然是簫若瀾。
靳依妍漠然的看著她,“等明朗走了你才出現,有什麼話要跟我講嗎?”
“我隻是看你腳受傷了,想來慰問一下是不是瘸了。”
“真是要讓你失望了,沒有瘸。”靳依妍懶得跟她糾纏,應完就要走。誰知道簫若瀾還有後續——“喂,靳依妍,我看到後山有片竹林,那邊風景不錯,去逛逛吧。”
“再逛腳就瘸了,不去。”
“你怕跟我獨處?”簫若瀾出言激她。
靳依妍怎麼會不知道她耍的什麼小手段,嘲弄的嗬了一聲,“誰怕誰。”就怕你不對我下手,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愚蠢,自以為先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