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知覺中已經走到了密林深處,但靳依妍之所以渾然不覺,是因為裏麵的光線還是很亮。甚至還沒有給人山窮水盡的感覺,就已經柳暗花明。還有一點,她聽到了水聲,她一直喜歡水,所以聽到水聲會讓她感覺到親切。
在聽到簫若瀾狀似妥協的那句“是又怎樣”,靳依妍終於沒忍住心裏對她的譏誚,“可你隻不知道,感情是兩個人合力經營的,不存在誰缺席了多久,缺席之後回來,那個位置還給你留著。”
“我不相信擁有高學曆的你會不知道這一點,可你又怎麼能那麼肆意的仗著付明朗對你還有感情,利用他來報複蘇泠兒?”
簫若瀾不知道為什麼靳依妍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蘇泠兒這個人,不過不重要了,她很快就不需要再見到這個人。她覺得靳依妍說的沒錯,不僅沒錯甚至太對了。一個人缺席太久,位置總是會被其他人給占去的。
當初她能輕而易舉的除掉蘇泠兒,現在,這個跟蘇泠兒一樣的陰魂不散的女人,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意外”死亡。
靳依妍以為簫若瀾心虛,一步步慢慢逼近,“當初你是怎麼做的,我都會一一在你身上還原一邊,讓你嚐嚐,被誤會被冤枉,百口莫辯千夫所指的滋味。”
“你要怎麼做?!”簫若瀾突然神色慌張,轉過頭看到靳依妍就在身後,更仿佛受到了驚嚇,往山林邊緣跑去。
山下一麵有階梯,山腳有個水潭,深不見底。
寺廟的所有水源應該都是這邊自來水抽的,不過也不排除他們還保留打水的習俗,簫若瀾餘光看到自己馬上就要接近邊緣,嘴角隱匿起那抹凶惡的殺意,繼續慌亂的看著朝自己步步逼近的靳依妍。
“現在怕了?”靳依妍看簫若瀾這麼慌不擇路的樣子,心中的快意卻沒有想象中的多。報複了簫若瀾又怎樣,她的孩子也不會再回來,當初受到的屈辱也永遠都不會磨滅。
她之所以這樣做,隻是不想讓惡人不用為任何過錯付出代價,恣意的逍遙法外。
“你不要過來……你要做什麼!啊……!”
靳依妍看簫若瀾尖叫著往邊上退,她看到底下就是斜坡,心口狂跳,撲上前去抓簫若瀾!簫若瀾一隻腳都已經滑下懸崖外,這會兒一手抓住竹子,一手被靳依妍拉著。
靳依妍看到她那樣子,氣得頭疼,沒想到簫若瀾竟然這麼不經嚇,自己隻是嘴上說兩句,這人就能慌成這樣。
“你要對我做什麼!”簫若瀾的聲音依舊尖銳,仿佛此時正被挾住。
靳依妍終於察覺哪裏不對,明明自己救了簫若瀾,可她為什麼不上來,反而在不斷尖叫?難道她請了付明朗或者付家的長輩來看戲,故意弄出這麼一場“迫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