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忘了這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一點……
簫若瀾以為靳依妍死了,可靳依妍沒有死。
靳依妍會水,她雖然不是海邊長大的孩子,但她小學就拿了遊泳比賽的獎項。那個時候,市裏還有領導要提名給她報奧運,隻是她父母不願意她壓力過大,小時候就背負太多,拒絕了這個邀請,還讓她漸漸的遠離水。
不過這一切都無法阻止她繼續親近水,熱愛遊泳。
隻是,這麼長時間在水裏屏息,還是她第一次嚐試,好在她沒有讓自己失望。幾次眼前一黑,就要堅持不住,卻隻有一口氣在,她不能,讓簫若瀾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再一次得逞。
簫若瀾一次又一次的加害她,隻是因為和付明朗牽扯上關係。
如果說當初打壓蘇泠兒,給她教訓吃隻是為了證明兩人在付明朗心裏的地位,算是有一點小孩子氣在裏麵。但這一次,是有預謀的謀殺……!
簫若瀾已經滅絕人性了,這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但就算靳依妍這次沒有死,到眾人或者警察麵前,直言指正是簫若瀾加害自己,肯定不會有人相信。何況,這也隻是她一麵之詞。兩人因為在感情方麵有些糾葛,簫若瀾完全可以說她在汙蔑。
一切,都得慢慢來。
可這簫若瀾做的一筆筆傷天害理的行徑,都會為她最後的下場,添上濃墨一筆。
等簫若瀾,靳依妍讓自己能呼吸的口鼻離開水麵,也不敢太過急促的呼吸,而是緩慢極了。她需要以平穩的速度來恢複自己缺氧的頭腦和四肢,許久,她才允許自己身子開始不平衡,下身稍微壓重。
腿上的刺痛開始變得冰涼,腳下探不到地,這邊恐怕深不可測。
靳依妍的四肢發寒,也許一個不慎就會抽筋,她長而緩的呼吸,克製心中因為疼痛而產生的負麵情緒。
當初九死一生都掙紮下來了,現在怎麼能這麼窩囊的死去。
終於,靳依妍嚐試著在水裏揮動雙臂。
右手不行,已經麻痹到沒有知覺,但她還是像化著沒有感覺的船槳一樣,借由不算靈活的雙手,喘息著艱難的靠岸。岸邊也很深,至少兩米,至少靳依妍依舊無法踩到底。
不過頭腦漸漸複蘇,她也不再全憑著意誌力來推動自己,而是可以思考了。
低頭,陽光熱烈的照下,她能看清水波粼粼的深潭底下,是泥淖。上麵有一些碩大的螺絲,一些水草,整體來說幹淨清澈,不如城市一天要有一群的清潔員循環著打撈垃圾。
摔下來的時候,雖然有所準備,但她還是冷不丁的嗆了一口水。
現在看這個情況,也不是不能接受。
靳依妍苦笑,竟然還有這個閑情逸致擔心這個。
她現在手臂不能用力,一條腿更像是摔斷了一樣碰一下就疼,水潭沒有落腳點,她能不能上岸都是一個問題。可在水裏呆的時間太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傷勢,很可能會因為不及時處理而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