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依妍好奇的哦了一聲，手卻放在運動褲口袋中，將手裏解鎖打開錄音鍵。
而柳妝妝也不知道是醉意上來了，又或者隻是想借著一點酒意，將埋在心裏太久太久的事情告訴靳依妍，好讓她自己的內心稍微好過一點。用這樣的方法自欺欺人，就像她不是造成了蘇泠兒死亡的間接殺手一樣。
“提到蘇泠兒，我們的時間要往前撥很久很久，大概五年前。”
柳妝妝的語氣並不利索，但是很清晰，這也許是因為她念的專業的緣故，普通話很標準，哪怕喝醉了，也依舊可以讓錄音非常清晰的記錄下她的言論。
“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她，一個很火的選秀節目登陸電視平台，之後莫名的紅了起來，紅遍了年輕人的隊伍。蘇泠兒，她就是借著這個節目火起來的……你應該知道，她跟你一樣的模樣，聲音都很像，她人也很好，但她幾乎從來不跟付總撒嬌。”
“你知道嗎？你們雖然很像，但其實很多地方不像，至少，她麵對付明朗，更像是崇拜一個神祗，而不是對待自己愛著的男人。”
靳依妍垂眼，“我並不是很清楚。”
“也對。”柳妝妝自嘲的笑了一下，“那個時候你還在國外怎麼會知道呢？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能火，大半的原因是付明朗中意她。選秀這種節目，說白了，總有或多或少的幕後操作。”
“加之蘇泠兒本來長的水嫩漂亮，又有副好歌喉，人也善良討喜，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忘了有幕後這一回事，她火了，非常非常火，很多唱片公司要簽她。可她最後進了付氏旗下。”
“不知道的人以為她是表現的好，所以才被付氏給重金簽約，但其實不是的，我曾經看到兩人下班的時候在停車庫激吻。”
“那個時候我知道，蘇泠兒能紅，一半靠實力一半靠付總，靠潛規則。”
柳妝妝嗤笑一聲，眼裏卻不知為何出現了淚光，“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女人就是有點姿色卻不珍惜，不尋找一份好好的愛情，而為了事業犧牲自己，出賣色相的人。後來我才知道，我不是討厭，隻是嫉妒而已。蘇泠兒越來越火，演唱會當然也紅紅火火的開啟了，有一次我搭建的舞台出了差錯……”
“你要知道，蘇泠兒那個時候正是如日中天的檔口，卻因為舞台布置問題而摔落倒，還造成骨折，是多大的失誤！付總開除了我，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就下了這個定論，我都沒嘴巴解釋。”
“但是，蘇泠兒跟付總說話好話，就跟你說的一樣……不，那個時候，她是主動，而這次，是我厚著臉皮要的。”
“她讓我當她的經紀人，我原本是不屑的，但其實，我更怕的是失去工作或者賠付醫藥費。我沒當過經紀人，連夜找來資料研讀，為了照顧這個對我來說有恩的女孩，我連當初考大學的時候都沒這麼認真。”
“可是，其實我隻照顧到她出院，看她錄了兩首歌，我就被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