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靳依妍也沒有跟她太計較這個,慢慢的喝了口水,才開口說:“我懂的,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共同的利益,你當初也沒有想過這些東西會有這麼個用法,歸根結底,是簫若瀾自己掉了鏈子,她卻隻怪你。”
不過是短短幾句話,靳依妍說的語氣也很一般,好像依稀帶著點憐憫。可就是這樣,便輕而易舉的勾起了,連著憋屈了好幾天的柳妝妝的共鳴。
“是她不仁在前,不能怪我無義了。”柳妝妝這麼應。
靳依妍不置可否,又喝了一小口水,將杯子放在桌上,微微側身子看向柳妝妝,“我知道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了,既然你都拿出這些,我再對你有所隱瞞也不合適,的確,你說要來當我經紀人的時候,我是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
見柳妝妝欲言又止,她給了對方一個安撫的眼神,“你繼續聽我說,簫若瀾是付總花了不少心思培養起來的,就算簫若瀾一時間被感情蒙蔽,付總也不會輕易放棄她的事業。”
柳妝妝雖然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樣篤定的語氣,語氣還是不可控製的停滯了下。
“也正是出於這樣的考量,我跟付總提起讓你來當我的經紀人時,他才會否決。”靳依妍說著,還抬手握住柳妝妝稍顯冰涼的手,“不瞞你說,簫若瀾就算回來,十之八九是開始走下坡路了,而她的野心足夠大,絕對不會甘心就這麼被打敗。”
柳妝妝覺得自己隱隱聽明白了點什麼,“你……要我怎麼做?”
“其實,除去付總,她在朝城沒什麼倚靠,平時也就和你交好。如果她想要翻身,肯定會找你。”靳依妍還真的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付總之前不答應,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怕她假借你的手來害我,才不肯鬆口答應你來當我經紀人。”
柳妝妝聽完,有些急,不過麵色還是穩住了,“可是,你應該也知道,簫若瀾那麼羞辱我,我有因為她差點丟了工作,我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向著她。”
“我也是這麼想的。”靳依妍其實一直都在看她,這會兒看出柳妝妝眼中極力掩飾的急切,已然胸有成竹,麵上的笑容便又和善妥帖了兩分,“假如我可以相信你,那麼,還請你務必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柳妝妝已經完全跟著靳依妍的節奏在走。
“上次帶你回別墅,近來公司應該也有在傳我跟付總的事。雖然還不是和外界公布的好時候,但我就不瞞你,我們是在一起了。”靳依妍坦言,不過適時的眉頭一蹙,“可簫若瀾畢竟是他曾經放在心上女人,我雖然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也總會有些疙瘩。”
“是。”柳妝妝也是女人,當然知道女人其實普遍都沒有安全感。
隻是,付明朗對靳依妍,明顯比對簫若瀾上心了不知道多少倍,這是在外人眼裏是顯而易見的,也許隻有靳依妍這個當事人才會當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