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朋友的那一番話,他心裏驀地有些動容,差點信以為真。
好在邊長另一個聲音及時笑著打斷,“得了吧魏神棍,你見個內心的小姑娘就這麼說,上次老幺的女友你也這麼說,老幺聽了寵的不行,結果騷的在其他男人的床上被老幺抓了個正著。”
後來魏子君好像辯解了什麼,可他卻沒有去聽了,滿腦子都在想,如果蘇泠兒背叛自己,那他會怎麼做?
提前踢了她嗎?
還是把那個野男人揍的找不到牙?
那是酒精催促下的兩個反應,可不不管是哪個,他都沒有想過對蘇泠兒下手。
他不想對蘇泠兒下手的,如果知道自己會扇她巴掌,踩她肚子,他一定會先拿繩索困住自己,讓十個一百個讓看住自己。他更沒想過,真正遇到她背叛自己的時候,嫉妒和怒火竟然焚燒了一切,包括理智和對她的信任和感情。
他甚至不敢將自己弱勢的,也許已經成為笑話的心情暴露,他借簫若瀾那蹩腳的借口去殺死了她和其他男人的孩子。
她那絕望的眼神太可怕,那麼的觸目驚心,讓他想要去哄她,去抱住她道歉,懇求她不要和其他男人走。
可是,這樣的心情出現的第一時間被另一股怒火給壓下,他讓他滾。
他最後說的話,是讓她滾。
付明朗突然有點透不過氣,他仰著頭,雙手死死揪住短短的頭發,痛苦的低吼。
浴室隔音效果很好,可靳依妍還是聽到了這點動靜。
原來,是那個噩夢啊?
付明朗,你也會痛苦嗎?
可是這樣的痛苦,又怎麼比得上,我的呢。
靳依妍握拳的手抵著小腹,她渾身緊繃,緊緊閉著的眼裏流出一行淚。
次日付明朗沒有去上班,但和以往一樣的時間點起床。
雖然靳依妍也要去公司,但她的行程和付明朗比起來簡直不要太寬裕,所以付明朗都會讓她多睡一會兒,自己去上班,然後讓司機回來等她。這樣,如果靳依妍當天沒有安排就會在總裁辦公室打發時間,有安排就跟著經紀人跑。
靳依妍是洗漱完下樓,才看到付明朗的,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短發的劉海打著發蠟往上梳。
也許是光影的關係,他微抿唇的樣子,麵部線條極為剛毅森冷,就像是被人打了誇張的陰影和高光。她和他在一起那麼久,看的最多的就是他這個樣子,可同樣的裝束她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
很快,靳依妍就想通了,是哪裏不同。
領帶。
以前他都是打領帶,但是他今天打了領結。這讓他即使眉目淩厲,也多了一分儒雅和斯文。
付明朗似乎在想事情,聽到她下樓的聲音才抬頭看,“醒了?”
“嗯,你今天……怎麼沒先去上班,等我嗎?”靳依妍慢慢下樓,語氣裏有些好奇的樣子。
“嗯。”付明朗應,視線很快落在她的身上,“換身衣服。”
“嗯?”
“今天要帶你去見個人,換身稍微素一點的顏色。”付明朗解釋。
靳依妍了然的點點頭,下了一半的樓梯往上走,她倒沒有想太多。最近都在忙她出道的事,經紀人已經安排她見了不少這行業裏的大能,今天付明朗要親自帶她去,對方恐怕有大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