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朗跟著陶誌歡就靠一隻手電筒,一路找到山上。
也辛虧有個陶誌歡領路,不然付明朗還不知道要繞多少冤枉路。
山頂差不多可以說是柳暗花明,相比於一路上的“崎嶇”,山頂上方月光明亮,幾盞帳篷錯落在各地。
陶誌歡跟付明朗說靳依妍在哪個帳篷之後,他自己也進了不遠處屬於他的帳篷。
彼時天色已經很深了,以至於疲憊工作了一天的工作人員和嘉賓明星們都已經進了夢鄉,許多鳥類也不再叫喚,隻有附近隱隱的蛙鳴和蛐蛐兒聲,時不時冒出來。
付明朗見陶誌歡已經回去,自己也沒有猶豫,輕聲的拉開帳篷拉鏈。
帳篷內有一點點光亮,外麵也許是月光的原因所以沒有看出來,靳依妍在邊上留了一隻小小的熒光棒。
明明才幾天沒見,而手機裏也有這個女人的照片,可付明朗就是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複雜心情。鞋子脫了,付明朗並不想打擾好不容易陷入睡眠的她,悄聲走進。
其實他不需要這麼做,高燒中的靳依妍神智都已經開始模糊,完全示意不到有了走進來。
付明朗來到靳依妍身邊躺下,剩下沒有薄被他也不在意。
望著麵前出現在自己夢裏兩天的容顏,他自己都沒發現眼底的深情,伸手小心的捋起她額前的一縷發,指腹輕輕的托著她的下頷。原本是想輕輕親一個,但手指上傳來的溫度卻讓他心裏猛地一驚。
他把掌心覆在她臉上,滾燙的溫度差點灼傷了他!
付明朗麵色微凜,輕搖著她喊,“妍妍。”
喊了她一聲,沒有得到回應,付明朗立刻離開帳篷,打算問陶誌歡要隨身攜帶的日常藥片。
陶誌歡領完路其實也睡不著,想著付明朗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上心到這種程度,而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外麵就傳來細瑣聲,隨即他的帳篷就被打開。外麵付明朗高大的身子配合著帳篷入口,彎著身軀。
“妍妍發燒了,快給我找出退燒藥。”
陶誌歡一聽,那剩下零星的睡衣也消失不見了,立刻起身從包裏找藥。心裏已經發寒,靳依妍發燒這麼大的事他竟然沒有發現,如果不是付明朗來了,靳依妍不是要燒一晚上!
這下去,可不得燒壞!
陶誌歡臉色一白,不敢耽誤的將藥和水遞給他,自己也起身來看。
靳依妍覺得頭重腳輕,她非常清楚自己躺著,可就是感覺天旋地轉,好像剩下的草地也隨時會讓她天翻地覆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十分糟糕。可她無法自救,周身仿佛布滿了火圈,隻要她稍有不慎,就會被燒成灰燼。
這樣恐懼卻又孤立無援的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一股清涼從口中傳來。
而且,還有一個軟軟的物體,將她無法用力吞咽下去傳送到四肢的清涼,送入她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