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靳依妍的溫度才退下去。
付明朗確定她沒事之後就將人抱回帳篷裏,江信言也沒有出言阻攔。而江信言跟他說的那件事,付明朗也沒有必要再追著問,因為他之前已經讓人去調查了,雖然後麵錄像得到的無關痛癢,可他沒有讓人放棄,而是讓另外一波人去找。
隻是最近在忙靳依妍出道的事,後來又有新的一個合作項目,所以沒來得及去關注。
不過,話說回來,他之所以要去讓人調查那件事,一點都沒有想過是簫若瀾故意謀害靳依妍的方向上想去。
他想的,頂多是簫若瀾發現靳依妍出意外之後,他故意拖延了營救時間。
這已經是他設想的最糟糕的情況,而且是在偏激的時候想的。
謀殺……
那和見死不救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性質,一旦被發現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不僅僅是名譽的損壞,有可能她下半身都必須在牢獄中度過。
一個靳依妍已經讓簫若瀾豁出去到了這種地步嗎?
明明幾年下來,他都沒有察覺她對自己有多麼眷戀,多麼放不下。相比於說她還喜歡他,不如說是已經將他看為所有物,因為覺得已經屬於她,所以不會去在意,隻有在出現失去的危機的時候,才知道挽救。
那也許和男人骨子裏的劣根性一樣,可他沒有對不起她半點。
從一開始,就是她對他不屑一顧,後來蘇泠兒的出現讓他漸漸忘記簫若瀾帶來的那些傷心過往,她之前出國的時候說的好聽,回來卻又攪事。雖然這裏麵,也有他自己不可推卸的一部分責任,但他已經失去了蘇泠兒,這麼大的懲罰還不夠嗎?
而她呢?
她失去了什麼,他隻是在自己的救贖出現的時候,棄暗投明了,這也是錯嗎?
這也要讓她下狠手,去設計謀害靳依妍?
如果真相真的是這樣,付明朗還有一件事不明白,那就是如果是簫若瀾謀害靳依妍,那靳依妍肯定已經知道。為什麼在得救之後,她沒有拆穿簫若瀾,反而順著簫若瀾的話說,說她自己是不小心摔下去的?
他無法相信,一個人可以這麼沒有底線的容忍一個企圖殺害自己的人,好好的存活在自己身邊。
“妍妍……”付明朗抱住靳依妍,蹭了蹭她已經恢複正常溫度的臉,有種七上八下的心髒回歸原位的後怕感。這樣的感覺從那天救了靳依妍開始,就經常出現,好像靳依妍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也許在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靳依妍的精神一直和病魔高燒鬥爭,這會兒溫度降下來,又因為付明朗在身邊,她陷入了連著兩天沒有的好眠。不過也許是耳朵聽入了他的呼喚,下意識的輕哼了一聲。
不過是輕輕的一個音節,卻讓付明朗笑了。
他親親她的唇瓣,“晚安。”
話音落下,他望著她沉睡安詳的容顏,心裏又湧出一股不舍,在她眉心親了一下,又在她唇瓣上重新親了一下才算作罷。
付明朗的手臂摟得靳依妍更緊,而他懷中的人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反而拿額頭輕蹭了下後,進入更深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