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靳依妍在再次察覺肚子有些空的時候醒來,時間已經是臨近晚上。那手機一看,她一驚,江信言的電話在半個多小時前就打來了,隻是可能她睡的太熟了沒有聽到。
這樣的事情以前從未有過,她一向淺眠。
靳依妍不由將視線放在還沒有叫服務生上來收拾的餐盤上,卻又迅速打消那個念頭,怎麼可能有酒店人員那麼大膽在飯菜裏下迷藥。
摸了摸小腹,靳依妍不敢再耽擱,撥通了江信言的電話。
電話和以前一樣,響了三聲就被接起。
“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不要緊,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還沒出發,剛剛才到,正準備再給你打電話,你就打來了。”
那邊的聲音聽上去依舊是溫潤如玉,十分紳士體貼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靳依妍才沒有相信他說的話,江信言肯定早到了,隻是知道她沒有聽到肯定是有事所以沒有再打。這麼一想,她心裏過意不去極了。隻是她還沒出口再道幾聲歉,就聽到那邊繼續說——
“今天已經大幅度降溫,你要做好保暖措施,穿件外套下來吧。”
靳依妍被他那麼一攪合,頓時也忘了自己還有計較什麼,連聲應:“嗯好,那我電話先掛了。”
那邊應一聲好,靳依妍掛了電話拿出行李箱,想了想,又覺得哪裏少了點什麼。找出付明朗的電話打了下,發現還是撥打不通,不過給對方留一個來來電記錄也是好的,免得說她這個“未婚妻”不盡責。
她的冬衣太少了,在別墅裏打包出來的東西不多,而且溫度是前幾天才降下來的,她這邊不過是一件薄款的風衣,但總比沒有好。再找出一條絲帶,靳依妍給樓下餐廳打電話讓對方來收餐具。
洗漱完化了個淡妝,總算是搞定,而服務員也已經在期間來把餐具收走。
感覺很久,其實前後十分鍾到不到,靳依妍也不想讓江信言再多等,所以期間沒有一件事是磨蹭的。
原本還擔心晚上看不到江信言的車,誰知下樓走出酒店大門,就看到了在門口頂著寒風等著的江信言。雖然說寒風有些勉強,可今天的氣溫和之前比起來,還真的可以說是大降溫。
“扣子扣起來。”江信言說著將她風衣上那顆大扣子扣起來,又整理了下她圍在脖子上的絲巾,雖然有些親昵,但也許是進退有度,所以沒有讓她覺得曖昧和不舒服。
“你的手好涼。”靳依妍在他幫自己弄絲巾的時候,笑了一下。
雖然沒有碰到她脖子,但是手指襲過來帶冷的那一抹空氣很明顯,就像是他已經在樓下等了很久,遠遠不止十分鍾一樣。
江信言看她笑,看著她那淺淺的酒窩,忍不住也跟著笑了一下,又佯裝一臉無奈,“我不太怕冷,因為體寒,不過我自己不知道,大多都是身邊的人說的。”
“我最怕冷了,不過我也怕熱……隻能說我自己喜歡適宜的溫度和季節。”
兩人有說有笑的去往不遠處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