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江信言這樣坦蕩蕩的語氣,讓靳依妍也不好繼續扭捏,點了下頭,不過還是解釋了一下,“還沒有和我分手,不過我看他的情緒很不對,也是我不好,私心想逼他做一把選擇,沒想過他適應這樣的現實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這和你沒有關心。”江信言輕歎,“我想想,如果是我,我可能會去買醉。”
“付明朗那樣的人,清醒而理智,恐怕這輩子除了殺死他自己孩子的時刻,其他的時間都是絕對的理性。而現在要再一次麵對那樣的瘋狂,他很可能就去買醉。”
聽到江信言這麼分析,靳依妍覺得有道理,“那朝城哪些酒吧他會去?”
“酒吧太喧囂,他去的地方,可能是和蘇泠兒有過回憶的地方,又或者可以讓他懺悔的地方。”江信言糾正她思考的方向。
靳依妍杏眸微微睜大,“去公墓園!”
江信言微微一愣,見她十分有信心的樣子,頷首應:“好,我們去。”
他調整了導航,又和靳依妍說:“會沒事的,你不要太焦慮了,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他的語氣很溫柔,靳依妍卻不可避免的想起他晚上還和自己告白的事,他才和自己告白,現在她就為付明朗擔憂成這樣子,恐怕心裏也不好受吧。
可是……她那是擔憂嗎?
她明明想要見付明朗這樣很久了,隻會大快人心,又怎麼會擔心?
可能是,她太久沒有遇到過心悸的感覺了,這樣的感覺實在讓人不舒服。
以前發生過這類感覺的時候,還是付明朗談一份工作連夜回來的時候,他的司機原以為要第二天回來,所以喝了點小酒。得知付明朗當晚就要趕回朝城後,又怕自己因為喝酒而被炒魷魚,隻能瞞下去來。上高速前,看到有查酒駕的,也許是酒壯慫人膽,他油門一踩,除了他自己,連累三個受傷。
不過那時候的她隻是心裏有些不安,還沒有心悸這麼嚴重。
電話打來說付明朗出車禍的時候,她卻控製不住的腳下一軟,直接跌在地上。她是真的被嚇到了,還有一種是在做惡夢的恍惚感。
那種恍惚感倒是和現在的感覺很像,她也恍惚是自己做惡夢。
好像一醒來,她和付明朗都還在床上。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覺得蘇泠兒背叛了他,但是他已經開始原諒,因為他覺得自己對蘇泠兒的愛比恨要高很多,哪怕是痛苦也掩蓋不了他愛蘇泠兒的事實。也是因為這樣,他才開始漸漸放下過去,決心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是那個時候的靳依妍。
明明,那麼痛苦,那麼絕望。
九死一生活下來之後,報複的欲望也那麼強烈,恨不得把付明朗千刀萬剮。
可是,真正走到這一步,她卻心生悔意。
她隻是想讓付明朗得到一點應有的教訓,讓他懺悔他當初那麼武斷,那麼無情的踐踏她的行為。卻沒有想過……
靳依妍搖搖頭,不然自己想太多。
到底是身體上的不舒服,讓她開始東想西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