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陶誌歡還能有什麼辦法?何況這本來也就不是他分內要擔心的事,“那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下午來公司一趟,一個鑽戒廣告你得來露麵敲定個程序。”
靳依妍不知道自己懷孕還能不能接這樣的拍攝,但想來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於是應聲表示知道後掛了電話。
第二天,靳依妍提著買了的粥去看付明朗。
付明朗還沒有醒,靳依妍把粥保溫了,又倒了杯溫水來。
這一來一去不過短短幾分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病床上那臉色還是有些白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
付明朗聽到動靜,稍微的轉動了下腦袋,就看到門口處的靳依妍。鳳眸微微一動,他要說點什麼,又忍住了,輕輕的喊了句“妍妍”。
“嗯,身體覺得怎麼樣?”靳依妍帶上門,“想不想去上廁所?”
喝下去的酒都已經吐完了,沒吐完的也都手術排了,哪裏還會想上廁所,“你不是……嘶……”他抬手想摸頭。
喝酒後遺症已經沒了,可是昨天靳依妍和李慧珍搬他的時候,不小心把人的腦袋磕了。
這會兒看他要摸頭,靳依妍心裏或多或少有一點點心虛,不過麵上是不動聲色的,反而有些怒意,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你多大個人了,能不能對自己的身體負點責任?跑到山上買醉,還那麼大冷的天,你想死你直接跳下去,你這麼糟蹋自己,糟踐別人幹什麼!”
說著說著,靳依妍的眼裏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她真的是受夠了,昨天的那種擔憂和自我否定的感覺太糟糕。
她一麵覺得付明朗是活該,一麵覺得這麼擔心他的自己簡直就是下賤。
可到了最後,不管是下賤還好,不要臉也罷,她還是不能騙自己,她就是擔心付明朗,就是不想他真的出什麼事。
“昨天……”付明朗說到這裏,忍不住的舔了下唇,覺得有些幹渴。不過話音一頓,他突然眸光一閃,抬頭看靳依妍,“你怎麼會去那山上找我?!”
靳依妍心裏一頓,看到那眼裏帶著點審視和淩厲的光,突然有些站不穩,不過她沒有自亂陣腳,而是很冷靜的輕笑一聲,麵上卻沒有多少表情,“我找你的地方多了去了,連墓園都找過了,何況是那個屢次被蘇泠兒在日記裏提起的赤炎山。”
付明朗眼裏的光芒幾乎是第一時間暗了下去,隨即又是疲倦至極的揉揉臉,“抱歉。”
“你是得抱歉,如果不是你,我至於危險的頭三個月裏帶著孩子東跑西跑,為了你擔心這擔心那嗎?”靳依妍撇嘴,不過氣看樣子是消了。
而提到孩子,付明朗的身子卻明顯的僵住了。
付明朗看著靳依妍走到自己身邊,用那漂亮白玉一樣好的手指打開保溫杯,再開始往外盛粥,一勺一勺……
慢慢的,他的視線無法控製的來到她平坦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