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樣？”
“現在我知道我要什麼。”嚴亦琛扶住車門，對程隨安做了個請的手勢。
程隨安並不矯情，但也刻意地沒有接嚴亦琛的話，一矮身坐了進去。
而嚴亦琛側臉看向一個方向，淡淡地對林燁說道，“讓吳盟去處理掉。”
林燁跟著往那邊看了一眼，什麼也沒發現，見嚴亦琛已經關上車門去另一邊，趕緊應是後聯係了吳盟。
“怎麼了？”程隨安隔著車窗看林燁臉色沉重的樣子，轉頭問剛剛坐到她身旁的嚴亦琛。
“狗仔隊，”嚴亦琛輕描淡寫地說，“我覺得你應該不願意讓他們轉頭就報道說我們兩個節目結束後一同離開，應該是複合了的新聞。”
“謝謝嚴少的關心，我確實不願意。”程隨安有些稀奇地看了他一眼，沒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可嚴亦琛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開口說道，“你覺得我應該對這種事情很樂見其成？”
被猜中了心事，程隨安也不覺得尷尬——左右她和嚴亦琛現在兩個人是撕破臉皮的狀態，隻要嚴亦琛不用程淵來威脅她，嚴亦琛還真沒什麼可怕的。
“答案是否定的，”嚴亦琛麵色平靜地直視著前方，“我隻想要心甘情願的你，並不希望借由輿論來給予你任何的壓力。”
“那嚴少恐怕這輩子都等不到了。”程隨安微微冷笑起來，看到林燁快步走回來開了駕駛座的車門，才合上了嘴。
嚴亦琛並不生氣，“還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
車子緩緩啟動，程隨安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吳盟帶人衝進一個樹叢裏，像捉小雞似的逮住了幾個娛記。
“那天你一路都沒有說話，是在想什麼？”嚴亦琛突然問道。
程隨安有點茫然，但是很快回想起了自己在上車前說的話，自嘲地笑了笑，“嚴先生真的想知道？”
嚴亦琛不用多思考，就知道程隨安接下來的回答沒有好話。可他還是點了頭，帶著縱容和溫柔，“你說。”
“我在想，拿了錢就應該辦事，找了金主就不該立牌坊，這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而我也做到了。”程隨安看著窗外，無視了嚴亦琛如影隨形的視線，淡淡地說，“可是金主還是不滿意，他找準我的軟肋捏，到底是打算警告我什麼呢？”
“我當時並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
程隨安看著車窗上倒映出來一張自己麵無表情的臉，冷靜地說，“因為嚴少不是那個將軟肋暴露出來的人。”
“我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嚴亦琛說，“大姐是顧南的母親，你應該知道的，她的名字是嚴亦昭。我父親的發妻惡疾纏身去世之後，他續弦的妻子生下了我和我的雙胞胎妹妹嚴亦瀾，見過的人都說她和我長得很像。”
程隨安的視線微微動了一下，在車窗的倒影中掃了一眼嚴亦琛，沒從他的表情裏找出任何的端倪來，“嚴先生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