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會再感受下一次了，”程隨安壞心眼地把凍紅的鼻子蹭到他脖子上，“因為我再也不能經曆第三次相同的事情了。”
“我知道，”嚴亦琛頓了頓，又補充似的強調了一遍，“對不起，我錯了。”
“這個姿勢不累嗎？”程隨安問他。
“你是在懷疑我的腰嗎？”嚴亦琛在程隨安背後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程隨安這會兒並不怕他，笑個不停，“我有個問題要再問你一次，從一到十，我現在的表現有多少級了？”
“都騎到我身上了，你當然已經出師了。”嚴亦琛一語雙關地說。
程隨安小小地翻了個白眼，“起來吧嚴先生，我真的要早點回家休息了。”
嚴亦琛站起身來，手扶在車門上，朝程隨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突然問，“下午夏語冰說明天要和你拍哪一幕戲？”
“……”程隨安對於嚴亦琛的記憶力有點無語，好在後者把車門給關上繞了開去，她才有了點時間來思考說辭。
於是嚴亦琛一坐下，就聽見程隨安問，“嚴先生是記掛了這事情一下午嗎？”
典型的試圖轉移注意力問題。嚴亦琛勾起嘴角，啟動車子，“是啊，準備告訴我嗎？”
程隨安想了想，一撇嘴，“也沒什麼可瞞你的……要拍吻戲，不過八成是借位。”
嚴亦琛幾乎想一腳刹車踩下去，但是給忍住了，“八成？”
“他在業內不拍吻戲這一點是出了名的。”程隨安說，“黎明之前的時候和傅若晴也是那樣，再漂亮的女演員，他也不會真的親下去。”
“而你覺得他對你也會一樣對待？”嚴亦琛似笑非笑地說，“隨安，如果我是他，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程隨安咬了咬嘴唇，“我會拍不下去，我也不能真的和他接吻。”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性格太好欺負了？”嚴亦琛快速地觀察了一下程隨安臉上的表情，歎息，“可能有人會覺得你傻，但我覺得你正直的這一點無比吸引我。”
程隨安不喜歡夏語冰，就真的不會給他一點希望，可同時又心懷著無與倫比的愧疚和自責——嚴亦琛對於程隨安的這一點，真是又愛又恨。
她是那麼心軟，又是那麼狠心。幾乎要永遠不再原諒他了，但是又會因為他心甘情願地吃了幾根芹菜而坐立不安。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呢？嚴亦琛想。
“比如說你？”程隨安調整了一下安全帶的位置，不服氣地說，“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好欺負。”
“小淵一定沒當著你的麵說過。”嚴亦琛煞有介事地點頭，“但是你一定很清楚自己有多容易心軟。”
“我這叫正直，有底線，三觀正！”程隨安強調，“總之明天不會有事情的。”
“我和亦瀾一起去。”嚴亦琛不容拒絕地說。
“……嚴先生，你不覺得有你在現場的話，更加容易導致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場景嗎？”
“那麼，你覺得比起那個來，我更加能夠忍受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和另一個男人親密接觸？”嚴亦琛挑起了眉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