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袁征囁嚅了一下，逃避似的遊移了一會兒目光，最後一狠心，豁出去了，“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逃走了，但是她生存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嚴亦琛不為所動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個事實？”
“那是因為……”袁征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她的死活是我保命的唯一辦法，隻有一口咬定她還活著，你才會一直給予我庇護。”
“我也沒有打算要你的性命過。”嚴亦琛搖了搖頭，“如果你坦白告訴我你不確定，那麼鑒於你的誠實，我會放你走。”
“這不是放不放我走的問題！”袁征激動地喊道，“袁家的仇人如今越發壯大，如果他們發現我還活著，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抓走我，我隻能躲在嚴家這棵大樹下麵才能得到短暫的安寧！”
嚴亦琛挑眉笑了笑，“你懂的還不少。”袁征這幾年來幾乎被養廢了，除了好吃懶做以外什麼正經事也不會幹，嚴亦琛倒是真沒想到他能考慮這麼多事情，想來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人總是能超常發揮一些。
“嚴家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袁征強調道，“我會告訴你袁薇可能逃走的幾個方向和思路，但具體她有沒有在逃出去的時候死在路上，我當時和她不是同行，無法確認。作為交換，我要一個全新的、真實的身份，讓我可以重新開始一段生活，此後我就不再是袁征了，成交嗎？嚴大少。”
“可以。”嚴亦琛並沒有和他討價還價的意思，這對他來說完全就是舉手之勞，“把新身份的具體要求寫下來，會有人去辦的。”
袁征鬆了口氣，仍然確認道，“堂堂嚴家的繼承人應該不會在這種小小的承諾上出爾反爾吧？”
嚴亦琛不打算跟他多說廢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袁征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低聲說道，“袁薇當年是最受疼愛的小輩，也是，有那麼張好看的臉，又巧舌如簧，我爸當然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當年就算整個袁家都要糟糕了，我爸的第一反應也是先把她給安全地送出去——她走的，是最不為人所知，最不容易被追蹤的一條逃離路線。”
立在門邊的林燁把袁征說的地址給記了下來，立刻就出去安排搜尋的事宜。要知道袁家當年的事情發生了這麼久，十幾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
嚴亦琛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站起了身來，向外走去。
“等等！”袁征連忙叫住他，“嚴大少，我的交換條件——”
“你會如願以償的，”嚴亦琛看了他一眼，“隻要你說的是實話。”
林燁剛掛斷一個電話，走到了嚴亦琛身旁，“這次似乎靠譜了不少，我讓人去他說的地方再仔細查一查。”
嚴亦琛嗯了一聲，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守衛在他身後重新將門關上，阻隔了袁征要求摘下手銬的怒吼。
“另外，冥府之路的首領傳來了訊息，他希望和您安排一次見麵，我還沒有給出回複。”林燁快步地跟上嚴亦琛，邊說道，“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