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不會和任慕川的車禍同樣原因。”嚴躍光進行一一排除，“那股力量行事非常謹慎，不會連車子裏麵坐的是誰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就貿然行動。”
“我也是這麼想的，”程隨安歎了口氣，“但是連著兩起意外事故都是車禍的形式實在是讓我放心不下。”
“概率雖小，也不是不可能。”
“但為什麼偏偏是車禍？”程隨安抿著嘴唇道，“車禍對我來說，意義有所不同。”
嚴躍光恍然反應過來，“您的母親當年也是……”他說到一半，立刻閉上了嘴，“恕我失言。”
“沒什麼，她當年確實是車禍而死，而且是當場死亡。”程隨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就在現場目睹了一切，所以有些懷疑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幕後黑手究竟是否也知道我過去的一切？他特地將一切做成車禍的形式，就是為了刺激我？”
“那會不會是以前就認識您的人？”嚴躍光問道。
“從以前就認識我的人，已經死了一大半了。”程隨安說到這裏就不再往下說，抿著嘴唇上了車，“回公寓吧。”
“是。”嚴躍光看了一眼手表，發現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程隨安到公寓之後很隨意地洗漱了一番，躺到床上之後才發現手機上有個嚴亦琛的未接電話，她動了動手指，本來想撥回去，發現已經過了三點，還是放棄了，隻是給嚴亦琛回了條短信，寫明自己沒事，明天再詳細說，就把手機給放下了。
誰知道短信才發出去十秒鍾不到的時間，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撈起來一看，是嚴亦琛的名字。程隨安往床上一倒，蜷了起來，按了接通，“嚴嚴，又通宵嗎？”
“一會兒就睡。”嚴亦琛沉聲說道，“不和你通個電話，我安心不了……幸好你沒事。”
程隨安閉上了眼睛，“我差一點就上車和青青一起出發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也根本不是你的錯。”嚴亦琛不容反駁地說道，“少了一個人受傷總是好的。我很自私，我優先考慮的人隻有你。”
程隨安無力地勾了勾嘴角，“是殺手嗎？”
“應該不是，”嚴亦琛皺著眉，“現在暫時沒人會出手殺你，我讓冥府之路出手了，他們的名氣足夠大，別的團體不會和他們搶任務。”
“冥府之路？”程隨安記得這個名字，但這會兒實在也沒力氣深究，隻是拖長聲音嗯了一聲，“我覺得也不是一直在背後搗鬼的那股勢力……你覺得其他還有什麼人會想要我的命？”
“你很安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嚴亦琛皺著眉說到一半，林燁壓低了的聲音傳了過來。
程隨安隻聽見林燁說了一句“查到了”，本來還有些瞌睡的精神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捏著手機從床上坐了起來，聚精會神地聽著林燁的聲音。
然而不管她怎麼努力，也隻能捕捉到林燁的隻言片語，拚湊不出具體的意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