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德的麵色仍然很沉重,“你提到的幾個人都不是涉案人員,我們不能要求他們提供DNA樣本,這是法律的規定。”
“雖然警方不能用強製手段去獲得無關人員的DNA,但如果對方是自願的,那就另當別論了……對吧?”陳喚笑著拍了拍彼德的肩膀,半拉半拖地把他從沙發上帶了起來,“好了彼德警官,我們這就去幹正事兒吧,不要打擾我無辜的當事人了,讓她的未婚夫好好安慰她受傷的心靈,好嗎?”
程隨安的燒還沒退,全身都沒什麼力氣,更不要提全身上下被嚴亦琛留下的曖昧印記了——她可是換了三件衣服才確定能全部遮住——她微笑著朝彼德揮了揮手,看到何子航也和那兩個人一起離開了之後,才身子一歪,理直氣壯地倒進了嚴亦琛的懷裏,問,“那個保羅為什麼要栽贓到我身上呢?我和他壓根沒說過幾句話。”
而程隨安在劇組裏的人緣一向是出了名的好,大家平常要是有什麼事情也會毫無芥蒂地找她來幫忙,尤其是道具組的頭兒羅恩和程隨安幾乎是哥們相稱的,正是因為如此,經常到道具組串門的程隨安才會認識保羅這個籍籍無名的道具組工作人員。
嚴亦琛也舒適地往後一靠,把程隨安整個攬在懷裏,“他本人可能與你無冤無仇,但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的目標也許從一開始不是你,而是……利益。”
程隨安聽嚴亦琛這麼一說就知道他已經查出什麼了,“是之前在劇組裏找到的那兩個內線問出什麼線索了嗎?”
“前幾天不是有個人把矛頭指向你了嗎?”嚴亦琛偏頭用嘴唇貼了一下程隨安的額頭,滿意地嗯了一聲,“燒好像退一點了。”
“石霏霏?”程隨安眨了眨眼,把石霏霏私下和她說的話大致給嚴亦琛重複了一遍,“她跳出來的這個時間點確實很怪異……但說實話,我一開始的理解是因為程杭一來見我,而她感到嫉妒,所以才一改曾經在幕後下黑手的設定,親自上陣撕逼。”
嚴亦琛悶聲笑了,他的胸膛貼著程隨安的背脊好一陣細密的震顫,“你倒是很想得開。她在背後害得你這麼多年都沒能出頭,你就沒有點兒別的想法?”
“她在背後動手動腳這麼多年都還沒有成功把我扯下來,反而眼睜睜看著我走上人生贏家的道路,快要被氣死的人不應該是我吧?”程隨安懶洋洋地說道,“倒是聽她話裏的意思,好像從小就認識我似的,這點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我的記憶力很好,不可能忘記曾經見過的人,哪怕那是我小時候的事情。”
嚴亦琛唔了一聲,“你想知道?”
“倒也無所謂,不過就是個錯把真心錯付給程杭一的可憐人罷了。”程隨安想了想,“我不會對自己的記憶力產生懷疑。”
“你沒聽過石霏霏這個名字也是正常的,因為她是家族的私生女,石霏霏是她的藝名,如果聽到她本家的姓氏你應該就有印象了。”嚴亦琛說道,“她的原名是莉莉?霍布斯。”